陸惜惜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衣服,她帶走了公孫秉楓給她買的所有紅色的毛衣,她希望看著那些紅色的衣服,能給自己開心和動力。
她把一直保存的和餘智銘的合照藏進行李箱的底下,又回到客廳,偷偷給公孫秉楓拍了一張照片。公孫秉楓正睡得香,好像夢見什麼似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走了,隻留下半封信:
秉楓,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是你一次次的幫助我,從第一次遇見我就是你救我,第二次遇見也是。一直以來,欠你的太多,不知道如何報答。給你錢,我沒有什麼錢,你也不缺錢。給你愛,可是我又怕欺騙了你。也曾試著接受你,可是我心裏會想起別的人,我不想欺騙你的感情。所以我離開你了,等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再回來。最後求你一件事情,替我照顧好珍珠。
宋珍珠就抱著宋無憂,在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珍珠?公孫秉楓揉揉眼睛,從沙發上爬起來,你怎麼在這裏?l
宋珍珠黑黑的眼圈裏有些許疲憊,目不轉睛的盯著地板。
公孫,我給你說一個事,你不要激動!宋珍珠緩緩的說。
什麼事情?公孫秉楓警惕了起來。
你答應我不要激動!宋珍珠看向公孫秉楓,與他四目相對。
什麼事情?快說!公孫秉楓著急了。
惜惜,她……宋珍珠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公孫秉楓連忙跑到陸惜惜的房間,房間收拾得和平時一樣,隻是感覺起來比平時冷。
公孫秉楓拉開衣櫃,衣服少了一些,尤其是有有一條紅色的圍巾,那個是陸惜惜設計的情侶圍巾。公孫秉楓再看向牆角,她的行李箱不翼而飛。
他開始著急了,在房間裏轉一圈,仿佛陸惜惜就在房間一樣。公孫秉楓看見床頭櫃上的半封信,一把抓起來看,邊看眼眶邊濕潤。
陸惜惜我什麼時候覺得你欠我了?你不接受我就不接受我,幹嘛非要走?公孫秉楓扔掉紙,蹲在地上,難過的說。
宋珍珠在門外看著他,心疼的看著他,巴不得難過的那個人是自己。
公孫先生,惜惜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想法。宋珍珠慢慢走向公孫秉楓,蹲下身,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可是手伸出去,又停在了半空中。
我要去找她!公孫秉楓一下子站起來,不梳頭不洗臉的就出去了。
公孫先生,來不及了!宋珍珠忙製止道。
可是公孫秉楓並沒有停住腳步,繼續往前走。
宋珍珠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裏怪著陸惜惜,怪陸惜惜有好日子不過,非要鬧事。
他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向各個車站開去。去飛機場,然後再從北站到西站,再到南站。
都沒有找到陸惜惜的蹤影。
最後,他絕望的耷拉著腦袋,心不在焉的站在人群中。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穿著一件灰色的大毛衣,戴著那塊紅紅的圍巾,在檢票口。
陸惜惜……響徹了候車室,聲音蓋過了候車室的嘈雜聲音。
陸惜惜回頭,看著公孫秉楓,站在原地哭成了淚人。
對不起。
公孫秉楓沒有聽見她的話,隻看見了她的唇形。公孫秉楓連忙衝進人群,等他衝到檢票口,陸惜惜早已檢票進站。工作人員把他攔住:先生請先出示車票。
陸惜惜……公孫秉楓大聲的衝著裏麵喊。
陸惜惜躲在一堵牆後麵,忍不住的流淚。最後人都要走沒了,她才拉著行李箱繼續向前走。
身後,還傳來公孫秉楓的喊聲。
車站裏,一波上車了一波又來,人如流水源源不斷。他就在牆角坐著,呆呆的坐著。
陸惜惜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第一天,她在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那一夜,小旅館又冷又潮濕,她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她踏進了又大又陌生的城市求生。看了無數的傳單海報,進了多家公司,都沒有找到工作。
一天下來,又冷又餓,什麼收獲都沒有,除了看了一處很便宜的房子。她決定在那裏租房住下來。
晚上,她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搬進去。是一座沒有什麼光澤的小樓,樓道裏昏暗得很。樓梯間很多垃圾,成堆成堆的,雖然是冬天,但是還是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