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有些怔忪,饒是就診多年,沒心沒肺的家屬也見多了,這麼反客為主的還是第一個。搖了搖頭,醫師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走到門口的醫師又扭頭看向了坐在床邊的蕭逸寒。
“先生,現在入冬了天氣涼,還是讓你兩個兒子進來坐吧,隻要不和病人過多接觸還是不容易感染的。外頭天寒地凍的反倒容易感冒。”
聽到這話,蕭逸寒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似打量一番的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醫師,“我的兒子?”
“不然呢,這外頭兩個和先生你長得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是你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
摸了摸自己發際線不斷往後移的腦門,醫生怔了一下,隨即就笑著走開。楚嘉和楚誌在聽到蕭逸寒的傳喚之後,興衝衝的就進了門。
“媽咪她還好麼?”
“嗯,睡會兒就好了。”,蕭逸寒看著眼前兩個粉嘟嘟的小娃娃,一時間也有了懷疑。自從相遇的第一眼開始,蕭逸寒就感覺到自己和楚嘉有些相像。
猶記得那一天的公路上,秦特助也說過和醫生類似的話----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楚嘉,楚誌,媽咪有沒有和你們說過關於爸爸的事情?”幾乎是下意識的,蕭逸寒也開始有些遊移不定起來。隻是要說楚嘉和楚誌真的是蕭逸寒和楚小嫻的孩子,這未免也太魔幻主義了。
畢竟兩個人相遇之後可是什麼也沒做過!
“有啊,”楚嘉看著在床上睡著的楚小嫻,當即就壓低了聲色,繼而湊在了蕭逸寒的耳邊低語,“媽咪隻說爸爸去火星了。她不喜歡我們問起爸爸的事情,每一次我和弟弟問了,媽咪都很傷心呢。”
“這樣……”,蕭逸寒若有所思的看著安然睡著的楚小嫻。衣蛾單親的母親帶著兩個孩子,想想也是不容易。這五年來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走過來的。
蕭逸寒順勢將楚嘉給抱起在懷裏,隨即又將楚誌給抱著坐上了床。三個人尤為有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恍然間,蕭逸寒腦海裏乍然浮現了一個讓他抑製不住激動的想法。
反正現代科學這麼發達,一直這麼無端的揣測下去,索性去做個親子鑒定好了。若是真有那個萬一呢。
“楚嘉,楚誌,”,蕭逸寒在下定決心之後,輕聲打破了這份病房裏麵的靜謐,“你們拔一根頭發給叔叔好不好?”
“頭發?”
楚嘉和楚誌異口同聲的抬頭看向了蕭逸寒。雖然疑惑,但是楚嘉和楚誌還是很乖巧的拔下了一根頭發,蕭逸寒在找到了密封袋之後將其裝好,繼而放置在了自己的錢包裏。
雖然醫生是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蕭逸寒到底是不放心,孩子的抵抗力總歸是比大人要差一些,蕭逸寒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給人打了電話,隨即楚嘉和楚誌就被安排到了隔壁床的無菌病房裏睡了一夜。
未免有個萬一,蕭逸寒還調遣了七個保鏢在楚嘉和楚誌的房門前候著,當一切就緒之後,到淩晨一點二十,蕭逸寒才終於拖著有些疲乏的身子回到了楚小嫻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