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逸寒應得有些惆悵,將楚小嫻手裏的藥酒給搶回來之後,蕭逸寒有些粗暴的將楚小嫻壓著躺在了那一床彭軟柔滑的羽絨被上。
“你安心躺著,我來給你上藥,放心,以後這種瑣事我全部負責。”
這話說的信誓旦旦,蕭逸寒麵色尤為的嚴峻,嚴峻到楚小嫻認為,隻要她不答應,蕭逸寒必定會生氣。
於是,楚小嫻急速的點了頭。
“好,我答應你,所以你能給我上藥麼,我……我腳踝腫了。”
被這麼一提點,蕭逸寒才發現楚小嫻的額角邊有絲絲的冷汗滲出。道了一聲“抱歉”之後,蕭逸寒拿了床頭櫃邊的抽紙把楚小嫻額角邊上的冷汗給擦幹淨之後,這才拿著藥酒坐到了床尾。
“會有點疼,你忍著些。”
見著楚小嫻的腳踝的確已經開始有了發腫的跡象,蕭逸寒拿著藥酒的手都開始有些發顫。將藥酒倒在手心裏搓熱,蕭逸寒再戰戰兢兢的將將手心覆蓋在楚小嫻的腳踝處。
誠然,這其實是蕭逸寒和楚小嫻五年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因為此時此刻,兩個人都清醒的很。
隨著蕭逸寒掌心溫度的逐漸升溫,藥酒的味道也跟著散發飄滿了整個臥室。一起升騰的還有絲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封閉式的臥室裏,楚小嫻耐不住痛意,不由得輕喊出聲來,細碎的痛吟聲斷斷續續的。
“蕭逸寒,我疼,你輕點。”
不知是因為傷逝著實是太嚴重了,還是是蕭逸寒的手勁兒越發的大了,楚小嫻隻一個勁兒的喊疼。
聽見楚小嫻這一聲帶著哭腔的喊疼,蕭逸寒血氣下湧,不知不覺間麵色就漲了個通紅。
“對……對不起……”
終於察覺到自己手上的力度越來越不對勁,蕭逸寒趕緊收了力度,隻是有些狀況完全不受蕭逸寒的控製。倏然間,蕭逸寒背對著楚小嫻站起,有些勉強的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小嫻,你先蓋好被子,我,我等會再出來。”
向來果決疏闊,說一不二的蕭氏總裁出現了難得的失態,蕭逸寒迅速邁入浴室內,隨即浴室之內即刻出現了花灑噴頭噴水的聲音。
素來後知後覺的楚小嫻終於是明白發生了什麼,氣惱於自己當時的不明狀況,更氣憤自己的智商下線,楚小嫻趁著蕭逸寒在浴室的時候,急速地將自己腳踝上還沒有摸勻的藥酒給擦幹淨,可是這藥酒一時間難以揮發,楚小嫻隻好忍痛將自己腳踝上的藥酒給擦幹淨,繼而忍痛抬腿回到了被窩裏假寐。
蕭逸寒在浴室裏待了將近四十分鍾分鍾,隻是當時進門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匆忙,此刻他進門時候穿的衣服已經全部都濕透,但是置衣架上卻沒有新的換洗衣服。
“小嫻……”
蕭逸寒發誓,他這一生中還從來沒有如今日這樣出糗過。在喊了很多遍無果之後,蕭逸寒終於是放棄了。
“或許是睡了?”
蕭逸寒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在多次的確定之後,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不給楚小嫻再度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蕭逸寒終是穿著那一身濕噠噠的衣裳出了門,在見著楚小嫻拉起被子遮著臉睡下了之後,蕭逸寒終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