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點,蕭逸寒再次如法炮製地走到了楚小嫻所在的房間門口,隻是這一次,還沒等蕭逸寒敲門,楚小嫻的聲音就已經隔著門板響起來了。

“蕭逸寒,快點去睡覺。”

在吃晚飯的時候,楚小嫻發現蕭逸寒總是偷偷地用餘光去瞄她。也是無意之間,楚小嫻才看見蕭逸寒眼底的黑眼圈有些明顯。

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楚小嫻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擔憂。出自對上司的關懷,出自對孩子的父親的關懷,還是別的?

“小嫻,我來給你道歉,你把門開開行麼?”

鑒於楚小嫻的這一句充滿人道主義的關懷問切,蕭逸寒甚至於一度懷疑楚小嫻是不是早已經不生氣了。但是一看見這嚴嚴實實,紋絲不動的額門,蕭逸寒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在問了好幾遍卻怎麼也得不到回複之後,蕭逸寒隻能頹然地回了房間。在回房的時候,蕭逸寒簡直是一步三回頭,可是門房裏麵就是沒有一絲聲響。

在房內的蕭老夫人對此心知肚明,悠悠歎了口氣,她也隻能趕緊躺下睡覺。

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了三天,星期一的早上,蕭逸寒和楚小嫻在一起送著孩子去了幼兒園之後,兩個人就一道在靜謐無聲的車廂裏前往公司。

停車場下車之後,兩個人分道揚鑣,全程,楚小嫻就冷著個臉,也沒說一句話。回到了辦公室的蕭逸寒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一個上午過去,桌上堆得滿滿的文件隻見多不見少。

“總裁?”

來送資料的秦特助看著桌上那一份都沒動的文件不禁汗顏,合著他走的時候蕭逸寒手裏的文件是那一份,他半個小時回來之後,蕭逸寒手上拿的還是那一份。

甚至於那一份白皮文件頁碼都是紋絲未動。

蕭逸寒一愣,隨即抬頭去看剛進來的秦特助。秦特助很明顯的從蕭逸寒眼底讀到了驚訝的意思,所以事實證明,蕭逸寒可能連秦特助進門了這件事都未曾注意到。

“總裁,是不是公司出什麼大事了?”

身為蕭氏的職員,秦特助還是很關心公司的前景發展的。

雖然說蕭逸寒的性格是孤僻冷漠了些,但是總的來說,給公司職員的福利那可是在a市裏數一數二。而且秦特助也實在是想不來除了公司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蕭逸寒顯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秦宇。”蕭逸寒秉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很是誠摯地問了秦特助一個問題,“如果我把一個女孩子惹生氣了,你說我要做什麼才能讓她原諒我?”

什麼!總裁把楚小姐惹生氣了?難怪剛剛去設計部跑腿,楚小嫻根本就沒理會他。秦特助強忍著自己心裏的喜悅,畢竟他英明神武,果決睿智的總裁可是很少會這麼低聲下氣地問人問題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首先要判斷事情的嚴重性!”

秦特助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的人員,見解獨到。他秉承一個特助該有的職業道德,尤為一本正經地開始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