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嫻雖然沒有在休息室裏很有默契地和蕭逸寒一樣起身踱步,但是她卻坐在蕭逸寒休息室裏的床邊上開始掰手指頭。
雖然說屋裏終於是沒有外頭的聲響傳來了,可是為什麼楚小嫻卻越發急躁了。
楚小嫻不知道蕭逸寒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休息室裏有人在。因為楚小嫻進門的時候,秦特助好像不在辦公室裏。
那麼,現在蕭逸寒和莊雪在談什麼?
工作?還是私人問題?
蕭逸寒會不會把他的私人號碼告訴莊雪?那個私人號碼楚小嫻也是在和蕭逸寒重逢一個月之後,蕭逸寒才給楚小嫻的。
當時蕭逸寒怎麼說來著:我一直都想給你,但是總忘記。小嫻,你要存好我的號碼,最好背下來,這樣隻要你遇到麻煩打電話給我,我很快就能出現在你麵前。
不是說上層社會的人最喜歡攜手女伴去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商業舞會麼。楚小嫻想起來那一次蕭逸寒帶著她去參加舞會見黛芙尼的場景。
不知道蕭逸寒會不會也帶著莊雪去做造型,給她挑禮服,挑首飾,然後用一個很爛俗的理由把他自己的西服丟給莊雪,讓莊雪裹上。
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斷地衝擊著楚小嫻的中樞神經,不管是哪一件事情,楚小嫻都受不了。
這種情緒有一個很確切的名字,叫做:吃醋。
但是身在其中的楚小嫻卻對這種情緒毫無所覺。她腦海裏唯一一個想法就是,等到莊雪出去了,她就衝出去把蕭逸寒罵一頓。
罵的越難聽越好,最好把她在加拿大居住了五年的城市裏學到的髒話也用上。
“哢噠”一聲,休息室的門開了。
一進門的蕭逸寒臉上寫滿了詫異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對於楚小嫻的到來毫無所覺一樣,跟著,蕭逸寒的話就隨著這個基調走。
“小嫻,你怎麼會在這裏?”
疑惑,驚詫,蕭逸寒甚至還情緒外露的皺了眉頭。
混蛋!楚小嫻在心裏這樣罵著。腦子失去了運轉思考的能力,沒有發現蕭逸寒眉眼間那一抹淺淡的笑意隨著她的話而越來越深,楚小嫻隻是像唱獨角戲一樣,一個勁不停地說著。
“蕭逸寒,你簡直是個混蛋。”
“蕭逸寒,你和莊雪什麼關係?你們有那麼親近嗎?她隻是和你吃了一頓飯而已,我可是和你吃了快有半年的飯,從九月中旬到一月初。”
“蕭逸寒,我可是楚嘉楚誌的爸爸,你應該行為檢點一些。”
“蕭逸寒,你還是蕭氏的總裁,辦公室戀情在蕭氏集團是不被宣揚的,你進公司的時候有沒有認真看員工守則!”
很好,眼前一直叫囂的女孩還記得他是蕭氏的總裁。這個認知讓蕭逸寒失聲笑了出來。
跟著,楚小嫻很沒有腦子的就喊了一句。
“蕭逸寒,我討厭你笑!”
蕭逸寒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他鮮少笑成這樣,嘴角都咧開,眉眼彎彎,以往總是蹙眉漸而眉間形成的川字紋此刻也跟著全麵舒展開。
蕭逸寒的笑暖洋洋的,像極了三月裏的春風,拂過大地,萬物複蘇。光是一眼,楚小嫻就覺得自己荒涼了很久的心逐漸在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