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將疑的蕭逸寒在楚小嫻的一再保證下才恍恍惚惚地閉了眼。等到心裏繃著的弦鬆開,蕭逸寒才徹底地睡了過去。

楚小嫻再不敢亂動,她就那麼倚靠著床邊等著。

初春的日頭也不必冬季裏的勤快多少,才不過五點的時間,日頭就匆匆忙忙地要下山。等到屋外最後一絲的暖意消散,楚小嫻也跟著收回了眼。

此刻已經距離下午蕭氏下班的時間過去了十分鍾,誠如蕭逸寒所言,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楚小嫻完全不知道蕭逸寒在什麼時候用手機定下了鬧鍾,在五點剛到的時候,蕭逸寒的手機鈴聲按時響起。

楚小嫻眼疾手快地關了鬧鈴。好在這鬧鈴聲對蕭逸寒沒有絲毫的影響。

一個接著一個的十分鍾過去,而後終於在北京時間的十九點整,蕭逸寒茫然地睜了眼。休息室的窗簾沒有拉,屋外已然是霓虹燈的天下。看著那五光十色的流彩,蕭逸寒終於適應了屋裏的月色。

不需想什麼,蕭逸寒就能夠猜到肯定是楚小嫻又沒有乖乖地聽話喊他起來,而且那個女人肯定是私心把他特意定下的鬧鍾給關了。

本是想掙紮著起床的蕭逸寒在想抬手使力的時候才恍然發覺原來楚小嫻還在屋裏。蕭逸寒這才發覺自己手裏依舊圈著楚小嫻柔若無骨的手。那一根看起來有點醜的裝飾繩也還在,那個有點醜的結也還完好地挺著。

“醒了?”原本就睡得淺的楚小嫻在意識到手裏的動作之後,即刻就睜了眼。終於適應了黑暗的楚小嫻在起身想要開燈之際卻是撞在了床頭櫃的桌角。

聲音不大,可是蕭逸寒卻還是聽到了楚小嫻那嘶的一聲吸氣聲。

“撞疼了沒有?”當燈亮起的時候蕭逸寒也跟著起了身,在楚小嫻走過來之後,蕭逸寒趕緊將楚小嫻給扶著坐在了床邊。

楚小嫻隻覺得眼前的蕭逸寒或許是真的腦袋被撞壞了,現在最該被照顧的人不該是他自己麼。要知道他的傷勢可不輕呢。

“我就磕了一下而已,沒什麼事情的。”楚小嫻順勢就要拉著半蹲在她身前小心揉著楚小嫻膝蓋的蕭逸寒起身,可是蕭逸寒怎麼也不從。他的執拗勁兒楚小嫻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歎了口氣,楚小嫻也隻好由著他。

再一個十分鍾後,休息室裏的氣氛不曉得為什麼就變了樣,喘聲轉化了原本清淡的呼吸。

楚小嫻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情況會突然變成這樣,明明上一刻蕭逸寒還是在給她揉膝蓋的,楚小嫻隻是在蕭逸寒揉的時候抬手摸了摸蕭逸寒的發絲,然後低頭俯身在他傷口上親啄了一下。可是這一刻他們唇齒糾纏到楚小嫻近乎到了要缺氧的狀態。

“蕭……唔……”話還沒說出口又再度被蕭逸寒給吞咽消融在唇齒間,楚小嫻覺得自己還從未有如此刻一般,柔的儼然成了一汪春水。

可是楚小嫻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不可以。不是因為別的,要知道此刻蕭逸寒還是個病患呢。而且當時接診的醫生誤以為楚小嫻是蕭逸寒的女朋友,還一直很隱晦地告誡楚小嫻,病患在這一個月裏都不能有過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