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媽媽知道你這樣對我的話,她肯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不過還好,還好她不知道。”
相處多年,楚小嫻自是知道怎麼才能戳中楚耀天的心。她用著自己最溫情的話插在了楚耀天的心口。然後,在露天的婚宴上,在春日的微風裏,身著一襲赭石色西服的男人雙肩頹然。
因為情景太過刺眼,所以楚小嫻下意識選擇了不聞不問。以至於到最後楚小嫻不知道這事是怎麼收場的。隨著蕭逸寒那一聲“小狐狸”楚小嫻的心也跟著定了下來。
“要哭了,嗯?”蕭逸寒知道楚小嫻要他去拿果汁不過是為了支開他。可是即便知道楚耀天是楚小嫻的父親,蕭逸寒也還是難以放心。
所以蕭逸寒就一直都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這父女倆互動。隨著風聲的相送,蕭逸寒依稀聽到了囡囡兩個字。
囡囡是南方地區家長用來喊女兒的方言。在蕭逸寒得到的資料中顯示,楚小嫻的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據楚小嫻回憶裏的描述,那個女人總是說著一口溫軟的吳儂軟語,細聲細語,溫婉可人。
但是到她走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其實在外早有情人,而且那個情人還為她愛的男人育有一女。
“才沒有,誰要哭了。”
楚小嫻不肯認輸地回應著。然後用勁瞪了蕭逸寒一眼。
可是眼淚怎麼都沒辦法收回去,薄霧一般的水霧就那麼縈繞在楚小嫻的雙眸之間。在對視的時候,蕭逸寒恍然想起來江南水鄉的情景,徽派建築依山傍水,霧氣繚繞。
沒有說話的蕭逸寒就那麼拉著他的女朋友入了座,靜靜地等著婚宴拉開序幕。因為楚小嫻一直悶著不說話,所以蕭逸寒很是難得地在公眾場合也做著些孩子氣的動作。
“小嫻,我給你變個魔術……”
從兜裏掏出一塊淡灰色的帕子,蕭逸寒笨手笨腳地施展著他才從秦特助那裏學來的魔術,因為這還沒有怎麼練習過,所以任憑蕭逸寒再怎麼聰明伶俐,這個魔術還是失敗了。
但是沒關係,因為笨手笨腳的蕭逸寒很輕易地逗得他的心上人笑了起來。
“蕭逸寒,你可真蠢。”楚小嫻嘻嘻笑著,然後眼淚就那麼出來了。
憋了很久的眼淚怎麼都壓製不回去,這個魔術那個男人玩的可熟練了。楚耀天總是能把那個一元硬幣塞進手帕裏,然後再從楚小嫻的衣襟位置找回來。
因為找不到破綻,所以小時候楚小嫻總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個很厲害的魔法師。
書上說魔法師是無所不能的。楚小嫻也一直覺得自己的爸爸無所不能。
“小嫻?”在見到了楚小嫻哭之後,蕭逸寒的笑容就凝固了,雖然他的魔術表演的很精彩,但是也不至於激動到熱淚盈眶吧。
“小嫻,你太捧場了,不哭了。”這是在公眾場合,蕭逸寒一直都知道楚小嫻這個女人一直都很要麵子的,她幾乎不會在公共場合失態。可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