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蕭逸寒慌成這個樣子。情勢轉換突然地讓蕭逸寒措手不久,蕭逸寒一個勁地安慰著懷裏哭到發顫的人兒,聲色柔和到有些失真,“小嫻,你昨天等了我一晚上?”
楚小嫻聽到這話,心裏的火氣頓時就起來了,現在連她說的話都要懷疑了麼?憤憤地擦幹淨淚,再是從蕭逸寒的懷裏探出腦袋來,死死咬著唇不肯讓自己哭的楚小嫻深吸了一口氣,“蕭逸寒,我以後肯定再也不等你了,男人都是騙子,你也是個大騙子。”
掙紮著要從蕭逸寒的懷裏脫出去,眼下楚小嫻覺得自己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再這麼下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待會兒會做些什麼更丟臉的事情。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蕭逸寒而起的,可是現在她心裏為什麼有一種想要就這麼服軟的念頭。
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蕭逸寒卻怎麼也不肯就這麼撒手,他將自己身前的安全帶給解開,再是死死地將楚小嫻給擁在懷裏,還沒等蕭逸寒開口,楚小嫻頓時又激怒起來,此刻楚小嫻被蕭逸寒給圈在懷裏,她跨坐在蕭逸寒的腿上,由此也就正對著蕭逸寒。
楚小嫻愣愣地看著蕭逸寒身上穿著的那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外套,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一身西服外套就該是昨天他穿的那一身。沒有換衣服?
等等,蕭逸寒剛剛說什麼來著?他去了“魅色”酒吧,在楚小嫻的印象裏,那是西街上的一家高檔會員製的酒吧,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之前有幸陪著秦飛去應酬過一次,裏麵的氣氛楚小嫻現在還記得。
一群世家公子飲酒作樂的地方,所謂的應酬不過是個外衣而已。
楚小嫻自以為怔了很久,可是也不過不足五秒而已,她抬手,有些不可思議地指著蕭逸寒身前的口紅印,“這是什麼?”
蕭逸寒還不太明白楚小嫻忽然的情緒轉變是因為什麼,他朝著楚小嫻指的位置低頭,這才發覺自己的西服外套上有一抹暗色的唇紋。因為西服的顏色近乎黑色,所以蕭逸寒一直沒能夠發現。
因為前段時間經常性加班,楚小嫻為了讓蕭逸寒記起來要回家,幹脆就威逼利誘著把他的西服外套都給打包收拾回去了,所以辦公室隔間休息室裏的衣櫃基本都要空了。一早宿醉起來有些頭疼又心急的蕭逸寒根本也就沒能夠注意到這件事。
車廂裏靜默的那一分鍾,蕭逸寒想了又想,他欲言又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楚小嫻的沉默讓蕭逸寒頓生冷意,為什麼楚小嫻要擺出這樣一幅神情。她在懷疑他?
果然……果然楚小嫻從來都不覺得他的喜歡是真心的,但凡有一絲真心也不會在遇事的時候如此,蕭逸寒的心涼了一截。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和當年一樣,醉酒之後就隨便找了個人上床,楚小嫻,在你心裏是不是我就是這樣的人?”
吵架的時候,話趕話最是傷人。楚小嫻原本也沒想要說什麼的,可是蕭逸寒這話顯然是刺激了楚小嫻,一受刺激人就容易懶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