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晚上早點回來。”
咬著唇,楚小嫻說話的時候倒是有了幾分才進門的小媳婦樣子,害羞又拘謹,瞧著就讓人想欺負。抬手揉了揉楚小嫻紅潤的臉蛋子,蕭逸寒笑著應了一聲好。
送別了蕭逸寒之後,楚小嫻本是想要和蕭老夫人一道去送孩子的,隻是蕭老夫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楚小嫻的請求。
“你啊,如今就在家裏好好待著,沒什麼事兒就在家門口走一走。”
少見地,蕭老夫人露出了極為嚴肅的神情。楚小嫻被蕭老夫人那故作姿態的嚴肅給逗笑了,與兩個孩子打過招呼之後,楚小嫻就隻送著孩子到了門口。
平日裏總是跟著蕭老夫人的丁管家今日裏也是破天荒地留在了家裏,陪著楚小嫻。楚小嫻拿起了一個青蘋果,慢條斯理地啃著。
“丁姨,你們今天都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像是被監視了一樣?”
這並非是楚小嫻的錯覺,事實上,不僅楚小嫻,還有兩個孩子也一道被蕭逸寒派來的人給盯著。究根結底,不過是上一回楚小嫻被綁架的事情帶給蕭逸寒的觸動太大。而且段友文有意想要故伎重演,蕭逸寒在一個地方跌倒了一次,再不能允許自己在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被蕭逸寒叮囑過的丁管家隻是含糊地笑著,“是錯覺。”
“錯覺麼?”
嘀咕了一聲,楚小嫻好胃口地把手裏的青蘋果啃完之後,順手打開了家庭影院設備。好不容易能夠休個假,不如把以前沒看完又想看的電影看一遍。
安置在熟褐色陶瓶裏的龜背竹向陽而生,介於墨綠色與橄欖綠色之間的葉瓣兒透露著極為濃鬱的生機。透過開叉的葉瓣兒,蕭逸寒緊擰著的眉頭赫然顯現。
門被推開,一陣穿堂風吹過,白色的窗簾飛揚,帶動了陶瓶裏的龜背竹。蕭逸寒抬頭,狹長的眉卻不見舒展開。
“瞧瞧你,有必要這麼擔憂麼。”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秋逸。修長的身姿慵懶地靠在蕭逸寒的辦公桌桌邊,他兩手揣兜,神情自若,“放心,我也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這個段友文今天一定會落網。”
見蕭逸寒不搭理自己,秋逸重重地歎著氣,“別這樣,我妹妹不是故意的。”
除了婚禮上的那件事,秋逸想不到蕭逸寒生氣的原因。按照蕭逸寒的神情揣測,秋逸在說完之後就能確定,這就是蕭逸寒生氣的原因。順著這個點說下去,蕭逸寒卻沒有半點鬆動的意思。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你妹妹的事情。”
當初訂婚宴就已經讓楚小嫻丟盡了臉麵,如今喜宴上又來一出醉酒鬧事,饒是蕭逸寒肚量再大,也沒有辦法容忍了。秋逸悠悠長歎,自知自己妹妹這一次的確讓人忍無可忍,秋逸也就不再為秋月白辯駁什麼。
“放心吧,別太擔心了。”
上一回楚小嫻被抓,蕭逸寒癲狂的模樣秋逸還曆曆在目,與蕭逸寒相處了這麼久,那還是秋逸第一次見著蕭逸寒發那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