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長劍出鞘動,塵埃過匆匆(1 / 2)

一旁吉娜見自己國主如此境地,撩開裙擺從腿上綁住的暗兜中掏出一把短刀就飛刺過去,其動作之快堪稱電光火石!犖珞一族向來狠辣不異於戎人,隻是國中人少地偏而被一旁大音之勢威震不得而稱臣,如今塔塔莎不服,這吉娜作為她的近身侍婢、得力殺手定是忍不下去。

可吉娜短刀之影還未接近秦弘,持刀之手便被鋼針猛地穿透,血濺白磚。未等吉娜反應過疼痛,鋼針來處雲傾猛地迅步擊來,星火之瞬從懷中掏出匕首直接刺進吉娜胸口,三米之內宮牆瞬時血染一片。

這吉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作為犖珞國主近身殺手,最終卻了結在了這無名宮婢手中,最終就這般死在了練場之上…她沒有能力再去想了,眼睛慢慢闔上的一刻,眸中盡是她的女王。

塔塔莎麵前長劍凶寒,身後軒轅荊眼神如刀,而一旁吉娜已然沒了氣息,一片血泊染紅了雪白的肌膚。瞧著這秦弘怎麼也不像能用劍至此之人,瞧著自己不曾放在眼裏的小宮婢竟是如此高手,瞧著自己幾番努力如今盡付東流…一聲長歎、一陣悲哀、一心驚懼,“咚”一聲跪在地上,抽泣不止,連連叩首求個饒命。

“嗬!國主這時候知道饒命了?若一開始便不動這歪心思可會有今日?這時候想必朕那些兵士早已圍了你那裏吧,雖說閑兵,不過你那的人既然在去附和朕的好弟弟的路上想來國中也沒什麼人…一幫人還真妄圖如何了?那一旁你的侍婢就是下場!”軒轅荊從短廊中慢慢走出,對這女王他早沒了耐心,若非而今不宜大舉動兵他或是早就滅了犖珞,留個清淨了。

一旁塔塔莎聽了這仍是不住磕頭,便知一切皆敗,哀歎道:“大…大音皇帝,還請原諒塔塔莎這次…我犖珞保證,此後百載千代願以藩國臣子所稱,再不如此!塔塔莎…塔塔莎知錯了。”

軒轅荊冷哼了一聲,輕輕拍了拍秦弘的手,那般溫柔,那般安心。與方才緊張的刀光血影毫不相稱,這輕拍盡是感激。隨即冷冷瞧了地上的塔塔莎,不置一詞甩袖離開,還是秦弘收了手中長劍仔細摩挲了一番,對著底下人一聲吩咐:“都帶下去吧,等到日子了放回他們那去吧!”

白雲被風吹開,陽光重回大地,映的秦弘眯了眯眼,陽光好是刺烈。

塔塔莎和她帶的那幫人被死死關進了所居宮室之中,層層看守連隻蒼蠅都進不來,能給她們繼續囚禁在宮室而非監牢之中,也算是軒轅荊留給她們最後一分憐憫。

可絲毫不知實情的軒轅廣那邊,瞧著朝中一隊兵馬浩浩蕩蕩奔赴了犖珞,幾封書信到手一看高興的連稱那女王當真厲害,不過幾日就賺得這般兵馬!這還是先行兵馬,後續不可想象啊…又聽得小皇帝因派兵一事和朝中大員鬧了矛盾,連那忠心耿耿的鄭乾淵都幾次告假,那朝中定是空虛!自己這諸侯國大軍雖已被管禁,可架不住犖珞那邊兵力凶猛,加之原先戎人殘餘和自己手頭些人,如何也勝得過他軒轅荊這空虛的防守。大旗一揮,振臂一喝:“吾今日也帶你們坐坐那龍椅去!”

幾萬兵力浩浩蕩蕩朝著意安城奔去,可見這日早朝依舊的平靜,那些大臣因和軒轅荊鬧了矛盾整日也不說個話,鄭乾淵這日子更是直接稱病告了假連朝都不上了。

昏昏沉沉一個早朝,被內監驚聲吵醒:“陛下不好了!彥國王帶著一眾兵馬逼到皇宮下了!”

軒轅荊皺了皺眉,一揮手道:“讓他進來。”

可這話還沒說完,軒轅廣便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配著佩劍穿著鎧甲,鞋底“踏踏”一響帶出許多塵土。昂首闊步的走到殿前,也不跪拜,就那般定定瞅著軒轅荊不說一句話。

軒轅荊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廣弟這是…”

“這是什麼?”軒轅廣頗有嘲諷意味的哼了聲,後啐了口唾沫:“老子就是來代了你的位子的!你軒轅荊在這這麼久也該給別人讓個位子了,上次是時機不到,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了!”

軒轅廣轉頭瞥了瞥,鄭乾淵果然不在朝中一列,看來書信所言是真,這矛盾可比自己想的還要烈幾分,天助他軒轅廣也!冷冷一笑,一把抽出長劍指向軒轅荊:“你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結果了你呢?”

聽此軒轅荊敲了敲桌子,愁容不展。連連哀聲念叨兄弟一場有什麼不好說,為何就要兵戎相見,何以至此!可事實那軒轅廣毫不買賬,眼睛一瞪,厲聲吼道:

“兄弟?呸!誰要和你做兄弟!我母親是大司馬之女,家世位比侯爵,你那娘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母親隻能屈居在那小小諸侯國做個王侯太後孤獨終老,而你母親能在這後宮盡享皇太妃之儀!憑什麼你這樣的東西都能坐在這個位子上?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