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抬眸,緊緊的盯著皇後,抿著唇,她能夠隱隱的猜到,皇後是想要對付王爺和王妃。
即便她看不慣王爺近日的作為,但是,若是要她背叛王爺,這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皇後淡淡的說道,“本宮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絕對不會傷害你家王爺和王妃,你的王妃,亦是我良夏的帝姬。”
“本宮定是不會傷她性命,隻是,帝姬年幼不懂事,本宮隻是想要給她一些教訓罷了。”
雲流低眉,她有些動搖,皇後說了不會傷害王爺和王妃,可是皇後這般狡猾之人,言辭可信嗎?
雲流抬眸看了看何俊的方向,她本以為自己早就痛到沒有知覺的心,又感受到了痛覺。
太傅大人的書房內多了一個一身灰衣的男子,裝扮有些淩亂,但是一雙眼睛十分的明亮。
“參見太傅大人。”
仲太傅看起來十分的疲憊,自己的夫人到現在還沒有醒,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這種疲憊感了。
“不必多禮,本官這次找你前來,就是想要請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那灰衣男子說道,“太傅大人多慮了,大人對在下有恩,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本官的長子,仲懷被人殺害,此仇本官一定要報。”仲太傅的眼中閃著些許的仇恨,“本官要你去給我殺一個人。”
灰衣男子並未有任何的疑問,隻是說道,“大人盡管吩咐,隻要在下能夠辦到的,定會拚上性命。”
“很好,本官要你殺的,是北澤國的安平王,如今正住在元東國浚王的府邸上,本官要他死。”
他的仲懷死了,他自然是不能看著殺害他兒子的人好過,北澤皇帝過於遙遠,但是安平王就在他良夏的國境上。
“魏信,本官隻求你這一件事情,無論如何,本王都要他死!”
他身為太傅,原本妻兒和睦,家庭美滿,倒也是十分幸福,可就是因為北澤人,他的家被毀了,他怎麼能夠甘心。
灰衣男子名為魏信,在太傅身邊,就是為了報當年一個恩情,這麼多年太傅大人就這一個願望,他不可能不去完成。
隻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太傅大人這般的聲嘶力竭,這般的悲痛欲絕,想來喪子之痛,對他的打擊極大。
因為心中掛念的有事情,所以唐清如起了一個大早,和嚴湘一起用了早膳,便帶著仲懷的骨灰盒去往太傅府。
楊銀蕪看著兩人一同上了馬車,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一幕,眉頭微蹙,轉身便進了府邸。
唐清如微蹙眉頭,“表哥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我看他今日的精神似乎是不太好。”
嚴湘微不可查的笑了笑,昨晚他察覺到了楊銀蕪就是附近,隻是,他沒有提醒唐清如。
不錯,他有私心。
他想要將唐清如據為己有,任何覬覦清如的人,他都容不得,哪怕那是她的表哥,哪怕她的心中並無他的位置。
也不行。
“安平王是北澤人,許是初來良夏,想是有些水土不服,待我們回去的時候,給他請個大夫瞧瞧就好了。”
唐清如並未多想,點了點頭,“恩,好。”
依偎在嚴湘的懷裏,她的心中格外的安穩,有了嚴湘,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都沒那麼擔心了。
嚴湘將唐清如懷中的骨灰盒拿出來,“我來。”
唐清如眉頭輕蹙,“還是我抱著吧,仲懷認生,他和我熟悉,我帶著他,回家的路上,他才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