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涵陷入到掙紮之中。方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毛雨涵抿了抿嘴唇。到底怎麼選啊？！毛雨涵焦急的都快要抓狂了。然而這時候，方山已經在倒數了。毛雨涵急的想跺腳。
“喂，哥。怎麼了？”
電話接通了，方山卻不說話，他朝毛雨涵投去問詢的目光。毛雨涵還在猶豫著。方山搖搖頭，喉結蠕動了一下，他啟開嘴，剛要開口，毛雨涵大力的點頭。
“哥？出了什麼事？你說話啊？”黑鷹的聲音，從手裏傳出。方山戲謔的看著毛雨涵。
“我答應你，答應你，跟你去賓館啊！”方雨涵歇斯底裏的喊道。
“一個明智的選擇。”方山露出獲勝了那種得意輕鬆的笑容，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是碰到了點事。你開車來學校接我。快點。很急。”
“好，哥，你等我。”
“這下你滿意了吧？”毛雨涵眼睛通紅，看樣子這就要哭出聲。方山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他急忙撇過頭去。
“你哭什麼？不許哭。”
“我沒哭。”毛雨涵倔強的說道。但是眼淚，已經窸窸窣窣下來了。
“還說沒哭，都哭成這樣了。”方山從兜裏掏出濕巾，撕開遞給毛雨涵。毛雨涵狠狠的把濕巾奪了過來。
“我就是沒哭。”毛雨涵一邊擦眼淚，還一邊嘴硬。
“沒哭沒哭。那你笑一個。”方山邊說邊做了個鬼臉。
“我憑什麼笑·····”毛雨涵冷不丁看到方山做鬼臉的樣子，頓時破涕為笑。方山站起來，抻了個懶腰。
“看，還是笑了吧？”
“你啊。”
說不上是無奈還是歡喜，毛雨涵低下頭，笑的好開心。
沉默的引擎聲，在校園裏呼嘯。方山循聲望去，黑鷹一個漂移，將車停靠在一樓大廳門樓的台階前。
“我的朋友來了。走吧？”
毛雨涵蹲在地上，警惕的望著方山。方山愣了會，才明白過來。這是要自己走在前麵的意思。方山歎了口氣，把手插進兜裏，拉開副駕門，鑽進車裏。
“你閉上眼睛。”毛雨涵忙高聲喊道。
“怎麼了這是？”黑鷹疑惑地說道。
“開你的車。”方山笑罵道。
“快閉眼睛啊。”毛雨涵又催促了一遍。
“閉了，閉了。”說著，方山閉上眼睛。黑鷹看方山都把眼睛閉上了，也學著方山的樣。再三確認方山他們真把眼睛閉上了，趕忙一路小跑過來，拉開後排車座的門，鑽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蜷縮在座位上，護住全身，免得走光。聽到關門的那一身悶響。方山知道她上車了。為了保險起見，方山還是問了一遍。得到毛雨涵肯定的答複後，他們才把眼睛睜開。
“哥，我們去哪兒？”
“先去一趟商場。再在附近找個賓館。”
“這麼快？”黑鷹脫口而出。
“什麼這麼快？”方山一愣，轉而反應過來，“你腦子能幹淨點嗎？”
“裝，還裝。”
“數三聲，開車。”
“一。”
“二。”
黑鷹可知道方山數到三之後，會有什麼嚴重後果。趕忙發動汽車。折騰了許久，方山也累了。他靠在椅墊上，閉目假寐。毛雨涵癡癡的看著窗外。一棟棟建築物在雨中不斷往後躍動。她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