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門，還帶這些東西？”
方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體舒展開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黑鷹拿起方山放在桌子上的槍，撩開西裝下擺，將槍插進扣在腰帶上槍套裏。
“習慣了。不帶點這些設備，就感覺渾身不得勁。”黑鷹靠在桌子上。
方山沉默了下來。黑鷹負傷後，雖然山龍大隊還沒有將黑鷹除名，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已經是半隱退的狀態。這前後的落差，黑鷹該熬下來？現在，他還帶著這些裝備，到底是習慣了呐？還是圖個念想。方山這就不得而知了。
方山歎了口氣：“會好起來的。等做完了這個任務。咱們去找個老中醫。”
“恩，聽你的。大隊長。”黑鷹臉上的笑容很勉強。
“對了，你在車裏笑什麼？”
“什麼時候？”黑鷹開始裝聾做傻。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小子翹翹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往那裏拉屎。”
“可別這麼說啊。”
“我買的那衣服很奇怪嗎？”方山就納悶了，“女孩子不都喜歡穿粉色的嗎？”
“是啊。是啊。”黑鷹忙不迭附和。
“就是嘛。我買個粉色的有什麼不對？你看那小妮子對我是什麼態度。仇敵似的。”
黑鷹低下頭，臉上憋著笑。
“你看看，你又笑了。”方山舉手，作勢要拍黑鷹。黑鷹趕忙躲閃。
“那你說說，到底是那裏不對！”方山抱起手臂。
“其實吧，那個······”
“你說話別吞吞吐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方山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喜歡粉色的。特別是長大之後。”黑鷹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樣啊。早知道，我就那個黑色的了。”
“得，這樣更醜了。”黑鷹連忙擺手。
“女生還真難伺候。”方山長歎一口氣：“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接這樣的任務了。”
“大隊長，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說吧。”方山坐直了身子。
“你沒發覺，那個毛雨涵，喜歡你嗎？”黑鷹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說，毛雨涵喜歡我？”方山懷疑自己聽錯了。
黑鷹篤定的點點頭。方山哭笑不得。
“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她喜歡我的？”
“一個情報工作者的直覺。”
方山懶得和黑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一笑而過。黑鷹還想說些什麼，浴室那邊傳出嘎吱一聲脆響。門開了。方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毛雨涵像個剛到一個新環境的小奶貓，怯生生的探出頭來。
她的表情好奇怪。渾身透著一種無處安放的拘謹。方山笑著望著毛雨涵。
“換好了？”
“恩恩。”毛雨涵臉紅了。當方山注視她的時候，她還是莫名的感覺到羞澀。她在浴室裏，照鏡子的時候，就抑製不住在想，方山看到她穿這身衣服會是什麼樣反應？她很期待，同時也很忐忑。她會想，如果方山不滿意，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