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被遺忘了。從今早醒來,到現在,方山就一直心不在焉。他總是忍不住往這茬子上想。到底是忘了什麼事來著?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完成了每天的例行工作。百無聊賴之下,方山便去辦公室裏蹲著。如果一個人習慣了折騰,冷不丁閑下來,還真覺得無所適從。
方山想到了龐海。他狠狠教訓了那個龐海一頓,怎麼到現在,龐海還沒有動靜?按理說,他不應該,發動五星彙的人,圍追堵截他嗎?
要不要今天下午去龐海教室刺激刺激他一下。方山趴在桌子上,他已經無聊到想到這個事上了。
夏至鬼鬼祟祟往辦公室探了探頭。全辦公室最閑的方某,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夏至。所以在夏至第二次露頭的時候,方山就叫住了她。
被方山叫住的那一刻,夏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把手裏捧著的東西,背在身後。
“帥大叔好。”
“來,過來。”方山衝夏至招招手。夏至搖搖頭,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大灰狼啊,還能吃了你不成。”方山扳起臉。
夏至嘿嘿一笑。一蹦一跳,來到方山身邊。
“給你。”夏至把手裏的玻璃罐子遞給方山。裏麵裝滿了小熊形狀的餅幹。
“餅幹啊。”方山露出驚喜的神情,他扭開玻璃罐子的蓋子,從裏麵掏出一塊兒餅幹:“在哪兒買的?”
“哼,本大小姐親自下廚,給你做的。你就得意去吧。”
“你做的?”方山一想到夏至生下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做出來的餅幹十有八九,難吃的很。但是看著夏至期待的眼神,方山又不忍心把手裏的餅幹放回去。
“當然了,你怎麼不吃?是不是覺得不好吃。”
“怎麼會?”方山幹笑著,把那塊餅幹塞進嘴裏。
“怎麼樣?好不還吃?”
“還行。不錯。”方山又拿起一塊兒餅幹吃的津津有味。
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樣的。那塊餅幹,一入口,他就覺得不簡單。當他咀嚼第一口,一股刺激性味道,順著口腔,就衝進他的大腦。那感覺,跟直接吃一口鹽巴沒什麼區別。方山敢保證,這是這輩子,他最虛偽的時候了。
“那是。”夏至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罐子裏。方山光顧著和那難以下咽的餅幹做殊死搏鬥,沒有注意到夏至的動作。等他意識到了的時候,夏至已經在餅幹上咬了一口。
夏至的眉頭皺緊了。她的眸子裏的歡喜,全都消失了。她一聲不吭的把玻璃罐子奪了回來。死死抱著那個罐子。
“很難吃。”夏至神色黯淡了下來。
“我知道。”
“對不起。又給帥大叔,添麻煩了。”
夏至嘟起嘴,眼眶裏盈上了一層淚霧。漸漸地,她抽泣起來:“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在做這個。”夏至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我以為你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