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的瘙癢與刺痛(1 / 2)

從酒館裏出來,方山就感覺手背有一塊兒地方老是傳來陣陣瘙癢。

大半夜的,附近的藥房都關門了。方山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台藥品自動販賣機。方山懶得再去更遠的地方尋找了,心想忍忍算了。反正,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夜色薄冥,白天喧鬧擁擠的小吃街此時空蕩蕩的。地上的塑料袋,飲料瓶被風卷著瘋魔似的四處飛舞。方山孤身一人走在這條街上,走得慢慢悠悠的。

他嘴裏叼了一根煙,從衣服兜裏把煤油打火機摸了出來。

這打火機還是隊上那頭母老虎送的。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沒和她見麵了。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他搖了搖腦袋,搓動煤油打火機的齒輪,一簇火焰猛然竄起。橘紅色火光映亮了一點夜色。看著那點火光,方山莫名的感到身子暖了起來。

他苦笑著搖搖頭,嘴裏叼著煙,把煙頭湊到火焰上。

“啪!”他合上煤油打火機的蓋子,嘴裏吐出一口濃煙。

此時街上的風有些疾了,他豎起了衣領,緊了緊風衣。末了,邱慧妍給他調的那三杯酒,一等一的烈。當時聊得興起,喝的時候,沒怎麼注意。現在酒勁兒上來了,他隻覺得頭昏腦漲,腳步虛浮。許是醉了。

他酒量不賴,區區幾杯酒下肚,就有了醉意,還是頭一遭。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這樣掏心窩子說話了。

這種感覺挺不賴。

有酒有知心人,思及此,方山越發覺得有個邱慧妍這樣的紅顏知己,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存了酒水在她那裏。也算是個念想吧。就是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緣分,再喝到她調到的酒了。

現在他渾身綿軟無力,漸漸辨不清東西南北。他還想趁著酒勁兒,在街上閑遊一會兒。現在看來,隻好作罷了。他記得來時,在路邊看到了一家賓館,那就先去睡一會兒吧。

開好了房。方山把自己摔到床上,倒頭就睡。等他醒來,都過了響午。手機上有十多條未接來電。想必是那個前來接他回去的飛行員打來的。方山不著急回電話,拖著腳步,來到浴室。

扭開水龍頭,一道清涼的水柱噴湧而出。方山用手鞠了一抔水,打在臉上。這時,他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方山瞬間從迷蒙的狀態中清醒。

剛才是怎麼了?遲疑了會兒,他試探著戳了戳剛才臉上刺痛的位置。

好像,又不疼了······他看著鏡中自己的臉,左眼眼角上,有塊黑跡。他湊到鏡子前,仔細查看,那塊黑跡又不見了。

奇怪了。方山搓了搓臉。質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手機鈴聲冷不丁響起,方山打了個哆嗦。他晃了晃腦袋,隨手從架子上扯下一塊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走去接電話。

“喂。誰啊?”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揉著太陽穴,聲音異常的疲憊。

“請問您是方先生嗎?我是接您回總部的飛行員,小李。”

方山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半,“你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