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屍蠱(1 / 2)

苗武義憤懣的扯下領帶,拎著槍,大步走進電梯。侯來明關鍵時候,在背後捅了他這麼一刀,逼著他走上了台前,和方山死磕。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局麵。

然而這時,說什麼都晚了。唯一一架直升機已然墜毀。他現在要另做布置了。這次來華國,他帶出來所有的他煉製的所有的傀儡,他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所以就沒有帶多餘的蠱蟲。

誰成想,在這裏遭遇了滑鐵盧。成千上萬的傀儡的愣是沒將那個該死的家夥攔住,說出去誰相信?開掛都不帶這麼誇張的。

他這還沒走進會議室,就聽到了裏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他推門而入,一個狠人,忍著劇痛,朝他撲來。苗武義抬手就是一槍,將那個人仰麵放倒。

這幫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又想到侯來明,臉上露出恨意。他從書櫃中,拿出一支衝鋒槍,利索的上膛,端起來,對著這群人掃出一個扇麵。

暴戾的槍鳴聲戛然而止,會議室裏靜寂無聲。苗武義隨手扔掉衝鋒槍,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哆嗦著手,抽出一根叼在嘴裏。他又在身上摸了摸,沒有找到打火機。隻是稍有不順心,他的脾性就暴躁了起來。

那一具具屍體七倒八歪,身上彈孔無數。血液沿著他們的手臂,寂寂滴落,在椅子下,彙成小小的鮮紅粘稠的一灘。苗武義靠在會議桌上,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臉上愁雲密布,看起來甚是落拓。

雖然不想承認,他確實是被嚇破膽了。他把底牌都押上了,還輸得一敗塗地。他都無法想象,那個人,是用什麼手段,才能將那些傀儡在同一時間,全部殺死!

煙卷外麵的紙衣被他攥碎了。他一手的冷汗,煙絲沾在他掌心不下來。他記得兜裏還有包紙巾。他把手插進兜裏,紙巾沒有找到,卻摸到了一個小木盒。

這是什麼?苗武義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期待。他將那個小木盒從兜裏拿出來。他掀開木盒蓋子,一隻血紅色的蟲子在盒子裏抬起頭。

它尾巴上長了個鉤子,那個鉤子通體碧翠,晶瑩通徹,恍如翡翠一般。長得還肉呼呼的,看起來十分討喜。看到這個,苗武義笑了。臉上洋溢著驚喜。這個蟲子叫做馭屍蠱。隻要將屍體的血滴在它身上,它就能令那屍體活轉過來,攻擊活人。真是打盹就有人送枕頭,這個馭屍蠱來的正是時候。

拿著這馭屍蠱,苗武義嘴角揚起一個森然的弧度。

會議室的門,虛掩著。方山站在會議室門口,表情凝重。現在是黃昏時分。走廊裏昏暗下來。洶湧的風從窗子那邊灌了進來,吹熄了方山身上過高的熱量。方山眯縫起雙眼,愈加冷靜下來。

就如這斥力盾以及共振武器一樣,那個男人所使用的手段,他一樣難以理解。苗氏一族善用蠱,在這漫天遍地的怪物群身上,那個男人蠱術上的造詣,就可見一斑了。那可不是泥捏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