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柒頓時莫名的看向蘇小柔,而後者像是把握住她的命脈,懼意害怕統統散去,麵上也浮現得意的神色。
蘇小柔是蠢,蠢到蘇小柒一把捏死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可是這次倒是難得的機靈了一次。
蘇王氏聽女兒這麼一說,也想起了這一茬,頓時有恃無恐起來。
這母女倆的表情辣眼得很,蘇小柒不想再看到她們,用打發什麼惡心東西的表情道:“所以呢?你們來是幹什麼?想看看我會不會打你然後被驅逐出村?”
蘇王氏沒想到之前的話竟是白喊,一張臉漲得如豬肝一般。
“你個小賤蹄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辛辛苦苦養了你們姐弟幾年了!之前竟是反了天去,忤逆長輩!賺了錢也不想著孝敬我和你叔叔。你這是不孝!告到衙門去我也有理!”
蘇小柒覺得可笑,她說呢,怎麼白琅還在就敢上門來了。還以為白琅餘威不在,什麼人都敢過來,合著是因為錢啊。這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想要錢?”蘇小柒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麵上雖有笑意但眼神冰冷,看她猶如在看螻蟻。
蘇王氏正值理直氣壯之時,自然覺得自己有理,便冷笑諷刺反問她,“怎麼?難道不該給嗎?我可是你嬸嬸!一手把你養大的。”
蘇小柒換了個姿勢,以手撐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父母六年前去世,彼時我十歲。你和我那好二叔迫於壓力不得不把我和阿城帶回家。從此,我和阿城過得便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除此之外,還要天天給你家做活,洗衣燒飯砍柴。蘇小柔十指不沾陽春水,而我卻早早地因為寒冬臘月洗衣挑水而雙手生滿凍瘡,每年都要複發,忍著如萬蟻啃咬的痛苦。”
周圍人聽了之後,不由得回想起前幾年看到年僅十歲的蘇小柒大冷天的抱著一大盆衣服去河邊的場景,都對蘇小柒升起了一抹疼惜。
大冷的天,誰舍得讓自家孩子受那苦啊。看向蘇王氏的實現中都帶上了譴責。
蘇小柒說到一半時,蘇小柔如醍醐灌頂般察覺到不對勁,感受到周圍人那譴責厭惡的視線,更是令她臊得慌。然而蘇王氏對此毫無察覺,或者說她已經臉皮厚到可以無視這些眼神。
“你少說這些屁話!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你在我家白吃白住的,咋?幹點兒活還不樂意了?你當我家的錢是風裏刮來的嗎?能給你們兩個小白眼狼吃的住的就不錯了!你還想著讓我們把你當大戶人家的姑娘寵著?美得你!”
這一番話,更是令一旁的人有些不滿。
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好歹是血肉親戚,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來,這麼對待未免太過分了。
“蘇王氏,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人家姐弟倆才多大你就讓人家這麼幹活?怪不得那幾年柒丫頭和城小子瘦的跟個麻杆似的。蘇貴生前對你們一家也算不薄,咋的一死你就這樣對待你大伯留下的一雙兒女?”
蘇王氏倒是沒想到有人會出來替蘇小柒說話,立刻破口大罵道:“你管老娘?!原先的時候咋沒看到你站出來給那兩個小賤蹄子說話?現在冒出來當什麼好人?我呸!指不定你就是看中了蘇小柒那個賤丫頭!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