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操作,黎儒清在下獄之後,蘭項將他這些年來調查的呈上禦案,樁樁件件,都足以讓黎儒清死上百遍。最後黎老太爺進宮麵聖,為次子請罪,其中大義,震驚朝野。
黎儒清的夫人在黎老太爺入宮之後,緊接著進宮麵見黎皇貴妃,求她救黎儒清一條性命。
“娘娘!公爹要向皇上給相公請罪,他這是要舍棄了相公啊!娘娘,現在就隻有你能救相公一命了!娘娘,求您看在他是您的親哥哥的份上,救他一命吧!”黎二夫人跪在地上哭喊著,麵容枯槁,看上去是擔驚受怕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一番。
黎皇貴妃最近一直也沒有休息好,為了黎儒清這一件事,她幾乎要在聖上麵前耗盡她所有的臉麵,就差徹底惹了聖上。
撐著額頭,手指上帶著的護甲反射著冰冷的光,映襯著她眼底的疲倦,“二嫂,並非本宮不願意幫你,隻是你也瞧了父親的意思,你覺得本宮的話要比父親還管用嗎?”
黎二夫人如霜打一般跌坐在地,“可是,難道就要這樣送相公去死嗎?”
黎皇貴妃深深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黎二夫人身前蹲下了身子,道:“二嫂,本宮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來的時候可見過母親了?她可曾隨你一道來了?”
黎二夫人張了張嘴,神色悲戚,“娘娘!他可是您的親哥哥啊!”
“本宮何嚐不知道他是本宮的親哥哥!”黎皇貴妃猛然起身,美眸閃爍著怒火,“可是蘭家步步緊逼,你讓本宮怎麼幫?連父親都沒有法子,你覺得本宮能有什麼良記嗎?!”
漸漸平複胸口堆積的憤怒,黎皇貴妃壓抑著嗓子道:“二嫂你回去吧,二哥已經沒法保住了,可你還有榮哥兒和茂哥兒,黎家絕不會怠慢二哥的嫡子。”
此話言下之意,便是黎儒清,黎家已經沒有辦法了。
黎二夫人麵容戚戚的離開,黎皇貴妃驟然癱坐在華貴的貴妃椅上,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滿臉的疲憊。
琥珀見狀,上前給她按壓頭部緩解疲勞,“娘娘,當真便要看著二老爺去死嗎?”
“不然能怎麼辦?!”黎皇貴妃低聲怒吼,“二哥的罪名已經鐵板釘釘,若是為了救二哥而拉整個黎家下水,那還不如讓他以死謝罪,好保住黎家滿門。”
說罷,她的額角傳來一陣陣的疼痛,“現在隻希望河北西路那邊別再出什麼事了。”
然而,沒過多久,河北西路的流民在沈箏的人的保護下,將河北西路的災情公布天下,狠狠地參了黎儒江一筆。而因為這件事情中安家也有插手,黎家便是想要在中間做些手腳都無濟於事。
洛王府。
沈詹在得到消息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三十六衛都派了出去,結果竟沒有一個得手的,真是無用。”
幕僚道:“那沈箏背後有蘭家作為支撐,蘭氏一族百年世家,底蘊自然是不可小覷。可惜在沈箏逃離出京的時候,沒能一鼓作氣除掉蘭引玉和蘭婉儀。”
沈詹眼尾一挑,帶著些許肆意,“你是想怪我,沒有及時除掉蘭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