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總是想起她,她如果知道你受了傷一定很傷心。我已經等了五年,她還沒有回來,有時候我還有些慶幸你受了傷,這行她知道了,就一定能回來......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周凱風的聲音蕭索中帶著落寞,最後那句話還有些自嘲,自嘲中又帶著濃濃的傷懷。
他穿著格羅尼雅的過膝呢子大衣,大氣的剪裁完美展現了時尚氣息,深棕色係質地更加踏實,與他此刻略顯憂鬱的氣質倒是相得益彰。
從我站著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俊朗剛毅中透出一絲絲淡淡的憂傷,睫毛微微垂下,雖然沒有看到他深邃的雙眸,但也能感覺到,他的眸光中一定透著濃濃的悲傷。
醫院走廊的燈光很暗,或許也是為了烘托這憂傷的氛圍。我站在暗處看著周凱風,腦海裏浮現出他剛才說的話,一時間有些彷徨。
他口中的那個“她”是我嗎?他還在想著我?
不!我自嘲地搖搖頭,五年前的那天他都沒有相信我,不,他一直都不相信我,他一直認定我是毒如蛇蠍的女人,又怎麼會等我五年,一直在等我呢?
孟青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好幾根管子,一定很難受,而這一切和蘇梅一定脫不了關係。蘇梅已經是周凱風的妻子,那麼我弟弟的事情和周凱風有沒有關係呢?或者說,站在蘇梅背後的周凱風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呢?
“哎......”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輕輕歎了一口氣,或許是思緒太亂,心思太重,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竟然不自覺的歎息了一下。
這一聲歎息很輕很柔,微不可察,可是在這個安靜的走廊裏,卻格外的顯眼。
我隻看到周凱風的大衣動了動,他察覺到了身後有人。我略微有些緊張,腦海裏一直在想著怎麼才能完美的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在深夜來這裏。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電閃雷鳴般快,周凱風一個箭步衝到我麵前,將我逼退到牆角,讓我動彈不得。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這裏光線很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感覺到他的眸光帶著濃鬱的試探和打量。
我們彼此距離很很近,我呼出的溫熱的氣正好撲到他的脖頸,這一吸一呼間,倒是平白添了許多曖昧的氣息。
周凱風一字一頓道:“你是誰?跟蹤我有什麼目的?”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隻說了:“我來這探望病人,誰想走錯了路......”
誰知周凱風忽然嘴角一勾,冷笑一下,說:“你也是她派來的吧?怎麼?她還不死心?”
我聽的一頭霧水,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我是“她”派來的?“她”又是誰?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胸膛很寬厚,禁錮得我動彈不得,而此時他溫熱的氣息包裹著我,我們的呼出的氣彼此相融,倒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生出來。我不安於這樣的姿態,於是雙手推著他的胸膛,身子扭動了幾下想要掙脫出來。
可是這一定,倒使得周凱風的身子一僵,我感覺到他的呼吸更加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