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河阻路(1 / 2)

夜色從深沉往泛白的顏色變化而去,白虎一路上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淩筱萱不知道的是,白虎還特地催動靈力,開啟了一層隱藏聲息的保護結界。

而在白虎背上睡得香甜的淩筱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原本是一座莊重卻不浮誇的宮殿,雖然規模很大,但整體風格很樸素,裝飾擺設也都是極簡風格,和她看過的那些宮鬥電視劇裏的樣子,完全不同。淩筱萱走到宮殿之中,春風拂麵,能聞到淡淡的桃花香氣。

正沉浸其中呢,忽然一陣電閃雷鳴,黑雲壓城,風雲聚變後,原本簡約樸素卻井井有條的宮殿和院落,頓時變得破敗不堪,蕭索異常。

淩筱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寒氣四起,逼得人難受。想要走到宮殿中去躲避這場狂風,但走進宮殿中之後,發現宮殿裏更加破敗,荒無人煙。

場景一下子切換到牢房一樣的地方,隻是這牢房,未免也太大了。眼前隻有一條通道,夢裏的淩筱萱隻能硬著頭皮,沿著道路慢慢往前走。

牢房裏隻有木樁開合和鐵鏈碰撞的凜冽聲響,淩筱萱覺得這裏不僅寒氣旺盛,殺氣也四伏,但她想走回頭路的時候,發現身後隻有一堵牆,無論何時她回頭,那堵牆都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身後,阻斷她的退路。

雖然覺得詭異,但淩筱萱沒有辦法,隻能一直往前走。終於快要走到盡頭了,出現一扇門。淩筱萱走過去,想去拉開這道門,卻怎麼都拉不開。

可突然鐵門從裏麵被拽開了,淩筱萱慌亂的站在門口,向房間裏麵望去。

而眼前的這一幕,淩筱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黎墨天被兩條粗壯的鐵鏈鎖著,半掛在空中,渾身都是血痕,傷口一個比一個新鮮,血液順著他細長雪白的腳踝,一滴一滴砸在純黑色的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牢房裏,顯得刺耳無比。

淩筱萱驚得用手捂住嘴,剛要衝過去救人,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拎起了衣領,從這扇門裏拽得丟了出去。

丟出去的一刹那,淩筱萱在白虎背上驚醒過來。白虎感覺到淩筱萱的異動,也就停下來腳步,微微扭著頭,仿佛是在問她:“你怎麼了?”

淩筱萱淚流滿麵的驚醒過來,才發現蹭了白虎一脖子的眼淚。

“……小白,”淩筱萱坐在白虎身上,喃喃道,“我夢到墨天了。”

白虎聽到淩筱萱這話,抖了抖肩骨,從鼻子裏吭哧出來一口氣。

“可是我夢裏的他,不太好……”淩筱萱想起那一幕驚悚的畫麵,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白虎又抖了抖肩骨,邁開步子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起來。

“我真的好沒用啊……”淩筱萱還在流淚,止不住的流淚,“沒有墨天,我自己就和一個廢人一樣,夢裏也是……就算我夢到他在遭受苦難,我卻……我卻連靠近他一點點走做不到,更遑論去救他……”

白虎沒有吭聲,隻不過東方既白,天色見亮,白虎趕路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也收起了保護結界,還是一路走一路等黎墨天。

“小白,墨天他一定不是平常人對不對?”淩筱萱又輕輕伏在白虎背上,輕輕的和它聊天,“雖然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沒辦法知道,但我明白,他是好人。”

白虎這才又抖了抖肩,一人一虎走到了一條十分寬闊的大河之畔,白虎停步,四下張望,淩筱萱也從白虎背上跳下來,前前後後尋找過河之橋。

但前後都行了百步,寬闊的河麵之上,竟然沒有見到一座橋梁的影子,白虎不僅不善水,而且還有些懼怕,前爪剛搭上河邊濕漉漉的石頭,就悄悄地快速收了回來。

“小白,他是讓我們往東南方向走,對吧?”淩筱萱腦中還回蕩著掌櫃給自己解說的信軸內容,到底是西南還是東南,她至今心存疑慮。

白虎從河邊退回來,在淩筱萱手背上蹭了蹭腦袋,大概是在肯定淩筱萱的問話。

“可你也不會遊泳啊……”淩筱萱再次犯了難,“前前後後都跑斷腿了,連一座橋的影子都沒看見,不過就以現在的勞動力生產狀況來看,如此寬闊的河流,想要架設一座橋梁,估計也是辦不到的。”

淩筱萱有些沮喪,看著天邊已升至高處的太陽,坐在河邊丟小石子。丟著丟著,她突然想到曾經跟著師父學習過古代弩術,或許,她可以架構一個裝置,把自己和白虎都彈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