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了?”耳邊響起秦峫冰冷的聲音,我害怕惹他生氣,就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去了醫院。
“你是聾了嗎?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看著秦峫有些暴躁的神情,心底總感覺怪怪的,我掏出手機一看,發現他居然打了十幾個電話。
手機不小心設置成了靜音沒有聽到,我剛準備解釋,就發現他手機響了,我注意到是白鹿打來的。
秦峫鬆開我走到一旁去接電話,我偷偷的看著他,他的表情很溫柔,聲音也很溫和醇厚,在我麵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想到他平時對我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裏有點堵。
掛了電話之後秦峫轉身看著我,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陰沉著臉,目光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你去醫院見到白鹿了?”
“你…放手…”我被掐的喘不過氣,用手想扣開他的手,但他的手像是鐵鉗我掰不開。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真的生氣了,我很害怕。
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秦峫突然鬆開我的脖子,看向我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胡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兩年前白鹿隻知道自己傷了子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孕,我和她的家人瞞了兩年,你今天居然告訴了她這麼殘忍的事實!”
我頓時了然,白鹿在秦峫麵前顛倒黑白!世界欠她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不是……”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剛想解釋,秦峫突然走過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白鹿要是有什麼事兒,我要你去死。”
他說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裏。
每次隻要和白鹿有關的事情,他都會變得不講道理。
“她怎麼了?”我捂著胸口盡量壓著自己的情緒。
“你還有臉問。”秦峫厭惡的看著我,“因為你今天和她說的事兒,她在家吞安眠藥自殺了!”
這不可能,白鹿之前在醫院那麼氣勢洶洶,她怎麼可能自殺呢?
這明顯就是她故意算計我的,偏偏秦峫就信她。
我有點控製不住情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秦峫你自己沒長眼睛嗎?兩年前的那場車禍,根本就是……”
“胡楊!我警告過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哥的下場就是你挑戰我底線的代價!”
他的每一句話把我戳的千瘡百孔,胸口疼的撕心裂肺,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哥的事,是你做的?”
“我能讓他從小工到老板,也可以把他打回原形。這些,主要看你的表現。”
嗬嗬,我笑的有些蒼涼,我惡毒才會愛上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我惡毒才會心甘情願的當他的床伴,我惡毒才會委曲求全。
這一刻,我突然對秦峫失望了。
我譏笑的看著他,“秦峫,你他媽就是一傻逼!”
說完我艱難的爬起來往門口走,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了,每一刻一秒,我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心疼的發酸。
“你想去哪!”秦峫一把抓住我,狠狠地將我拽了回去,說話間帶著幾分陰鷙:“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這個別墅。”
說完,他轉頭決絕的離開,不留任何溫度。
我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心如死灰,恨不得就這麼死了。
那一晚,我在客廳一直坐到深夜,像是一尊雕塑似得,一直到一個電話打過來,將我驟然驚醒。
電話那邊,嫂子哭得肝腸寸斷,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胡楊,胡楊!胡楊!”
“嫂子怎麼了?”我一張口,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嫂子的聲音都破音了,尖叫著從那邊傳過來:“你哥要死了,你哥要被人害死了,你哥的藥被人換了,護士打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