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裏什麼都好,秦峫向我求婚,說永遠愛我,我哥在旁邊笑,還拍著我的肩膀說總算把我嫁出去了,我看見我穿著漂亮的婚紗,走上紅毯,我哥把我交到秦峫手上。
但秦峫卻突然翻了臉,他冷眼看著我,罵我:“賤人,你也配嫁給我?”
我驟然驚醒。
隨後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別墅裏麵,隻不過我渾身在出虛汗,喉嚨也幹的難受,估計是發燒了。
想到我哥現在生死不明,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不甘心,憑什麼白鹿害了人還能那麼囂張,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她送進監獄。
可想到白家的的勢力,我頓時覺得無從下手。
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秦峫,但他心裏隻有白鹿。
恰好屋外客廳裏傳來了秦峫打電話的聲音,我艱難的站了起來,小心的從屋內往客廳走。
秦峫在打電話,他站在陽台的窗戶口抽煙,背對著我,我緩慢的走過去,就聽見他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白伯父,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那個女人隻是我無聊時留下的消遣罷了,我和白鹿結婚之前,我會把她處理掉的。”
單薄的背影,冰冷的聲線,整棟別墅的寒意仿佛都席卷到了我一個人身上,凍得我渾身發涼,根本不能動彈。
秦峫接下來在電話裏說什麼我都聽不見了,我腦袋嗡嗡的,直直的站在那兒看著秦峫。
秦峫掛斷電話後,眉頭緊蹙的回過身來,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乍一對上我的視線,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下,先是抬腳衝我走了半步,又突然駐足在原地,定定的和我對視。
我突然覺得挺可笑的,自己剛剛居然想向他求助。
客廳裏一片死寂,連彼此的呼吸聲都顯得尤為刺耳。
既然他這麼討厭我,我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裏,轉身進屋把自己衣服翻出來,放在箱子裏。
“你做什麼?”秦峫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蹙眉從我手裏奪走了我的衣服。
我衝他擠出來一絲笑,我已經在他身邊像一條狗一樣苟延殘喘了兩年,不想在他眼前繼續狼狽下去,嘶啞著嗓子聲音有些顫抖,勉強壓下哽咽,但卻壓不下委屈:“我走啊,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你不是想把我像垃圾一樣團起來,丟出去嗎?既然你這麼想處理掉我,不用勞煩你,我自己走。”
“你胡鬧什麼。”秦峫額頭上青筋畢露,他一把丟掉我的衣服,又一次把我拽了回來,轉身把我往沙發上摁,我拚命掙紮,他就箍住我的手腳,一字一頓:“我說過了,你不準再踏出別墅一步,不準再去找白鹿,白鹿現在身體還沒好,你別去招惹她,老老實實地給我待著。”
“我從沒招惹過她!”我胸腔中的委屈幾乎都要炸出來了,聲線也跟著拔高:“是她害我,你為什麼不肯信我,為什麼?你們害我像狗一樣活了兩年,又害我哥……”
“夠了!你足夠聽話,你哥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秦峫似乎被我吵得煩,直接打斷我的話,把我鎖在了別墅裏,然後煩躁的轉身離開。
我被他最後一句說的楞在那裏,白鹿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我被鎖在別墅三天,都快急瘋了,我想知道我哥到底怎麼樣了,可秦峫斷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到了第四天我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就給秦峫試著打電話,可他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我正頹然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別墅的門被看守我的保鏢打開了,沒想到走進來我我最不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