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家的每個人醒來後都有一個感覺,全身都酸軟而提不起勁來。
昨晚下了一場暴雨,空氣清新而自然,露珠還停留在花蕊上,從東麵的大安山傳來的時隱時近的鳥鳴聲,都歡快地告訴人們,這個秋天已經過去了,冬天已經來了。
因為是周日,謝明軒留在了家裏,而徐麗媛也拒絕了客人來訪的信息,寧願呆在家裏防著畢雲山寺的另一個可惡的女人。雖然她沒有見過陳映容,可是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畢雲山寺的大弟子對付起來會更棘手。尤其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打了幾撥電話給圈內人士,那些人都是對陳映容讚不絕口。
如此一來,她就更是坐臥不安了,她聽說陳映容才25歲,也隻是比謝明浩大那麼一歲,天知道他們日夜相處,會不會處出感情來啊,如果是謝明軒那個病秧子,她就不會這麼煩惱了。
說到陳映容,她也聯想到夏洛兒,那個女孩子的臉上的表情是古井無波,說話也是不按道理亂說一通,更談不上修養與文化,不過,難得的是,她比任何人要直率,要透徹,她喜歡你,會表現在臉上;討厭你,更會表現在臉上。
跟那個孩子打交道,盡管會生氣,可是絕對的安全。
至於陳映容嘛---
徐麗媛坐在餐桌上發呆,她的對麵坐著悶不作聲的謝明浩,他穿著一套便衣,手裏拿著報紙麵無表情地翻閱著,而她旁邊依次坐著玩弄勺子的謝明浩。這孩子自從右肩被打中了,就隻能依靠左手吃東西,現在使用起勺子也是生疏的。看到他露出苦惱的樣子,她就能想象得出來,這次災難給他帶來了多大的不便。
偏偏他還不肯讓人伺候他,就連他那兩個心愛的同學女友,他也沒有告訴她們回來的消息。
就在她發愣的想著兒子前途的時候,從前麵傳來了一個弱弱的、略帶羞澀的聲音。
“阿姨您好,明浩你回來了,明軒早啊!”她一邊飛快地打著招呼,一邊姍姍走來。
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雪紡連衣長裙,素雅大方,那胸前的一抹雪白更是傲然挺立,引人眼球,就連徐麗媛作為女人,也不由地對著她那無比絕倫的身材多看了一眼。
這個女孩長得五官一般,上天卻賦予了她那驚世的身材。
“徐阿姨您好,我叫陳映容,”陳映容看到這個老女人臉上的驚豔之色,她心裏還是有幾分嬌傲的,她走到徐麗媛的跟前,點頭微笑道,她的臉上有著一種恬淡而文靜的氣息。
“嗯,坐下來吃早餐吧,”徐麗媛收回目光,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看著臉容搞怪的謝明浩,冷漠地對陳映容說道。
陳映容有些愕然,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這個老女人對她表現的冷漠卻更能激起她的挑戰好勝的心理。她有自信,很快地,她就會接受自己的了。
她走到謝明軒的身旁坐了下來,秋管家給她上了一杯牛奶,兩塊三明治。
幾個人安靜地吃著早餐,謝明浩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了好幾回,他突然說道:“映容姐,你化起妝來的樣子真是太好看了。”
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又故意對大哥說道:“哥,你看看啊,映容今天戴了新的耳環呢?”
其實,陳映容今天起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嚴重的睡眠不足,眼底下也是深深的黑眼圈,為了遮瑕她才化上了淡妝,平日裏飄飄然的黑發,她也紮起了一個馬尾,特意戴上了文迪送給她的價值不菲的小耳環。
倒不是說她想搏出眾,豔壓徐麗媛,平時的時候,她都是非常的低調跟小心的,不過,她聽說徐麗媛對穿著打扮比較的注重,又是很時尚追求潮流的一個女人。她在這個女人麵前,可不想落得老土與低俗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