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夏洛兒跟著杜飛飛就在清風院住了下來。時間飛快地穿棱而過,一下子就過半個月,她每天都會給杜家聲泡浸藥浴,而且每一次的藥材都不一樣,晚上也會進行針炙治療,杜家聲恢複得並不快,不過,那些細末的效果可是肯定的。到了第十天的時候,杜家聲竟然可以說話了。
盡管取得如此的成效了,但夏洛兒的眉頭卻是一天一天地皺緊了,有時候,她會露出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呆呆地望著杜家聲。
雖然杜家聲的下半身還不能活動,他說的話也不是很利索。可是,相比之前的毫無希望,眾人已經覺得他康複得夠快了,杜飛飛跟盧國軍可是高興極了。他們對夏洛兒的醫術也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夏洛兒每次給杜家聲治療的時候,夏博容都會在場觀摩,有時候,他還會帶來一兩個學生,那些學生有些年紀比他還要大的呢?不過,他們都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學習著夏洛兒的醫術,其中更有甚者死纏爛打地說要拜她為師呢?
她的針炙部位夏博容也找來了有資格的老中醫研究過了,除了夏洛兒的穴位精確以外,那些老中醫都說看不出來與普通的針炙有何區別,夏博容不由地懷疑起夏洛兒是不是懂得氣功之術。
倒是她研製的藥丸,大大地幫助了中風患者的康複,並且副作用可以減到最少。夏博容打心裏為她感到高興,也嗷呼著要幫她寫一篇論文,將藥丸的保密成份與外觀等納入專利當中,那可是國人的驕傲啊!
可惜,她臉上表現淡淡地,也沒有過於熱衷,她還表示,如果夏博容需要的話,她可以將這個藥丸的成份送給他,反正,這藥丸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她隨時可以研製嘛!
她的慷慨大方贏得了夏博容的尊重與喜愛,他也表示,將來有他夏博容效力的地方,隻要是合理的情況下,他都絕不會二話。
同樣地,杜家聲自從清醒了以後,每天他的孫女都會推著他到花園裏的梨樹底下散心,兩爺孫說說話,聊聊天,有時候杜家聲會發出一兩聲爽朗的笑聲。而這個時候,夏洛兒都會躲在大廳裏的一個角落裏,默默地注視著花園那一頭,她的心裏會湧起一陣傷感。
杜家聲讓她憶起了自己的師父,最近她一直有打畢雲山寺的電話,可是,除了忙音,就是無法接通,她的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最近,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了。
“洛兒,你在想什麼呢?”盧國軍也每天都會過來陪杜家聲,兩個人不斷地說著話,偶爾爭執一下。
漸漸相處下來,他跟夏洛兒也就熟絡起來了,說話也就沒有那麼生份了。
“盧叔,”她回過頭來,淡淡地對著他笑了一笑,又將目光轉放到笑逐顏開的杜飛飛臉上,她輕聲說道:“飛飛她真是幸福。”有爺爺,有父母,還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她不正是被嗬護在手心的公主嗎?
“每個人的成長經曆都不一樣,可是,總有一天,你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盧國軍可是清楚地知道夏洛兒的事情,他知道她小時候是怎麼在柳雲霞的逼迫之下,苦學醫術,也知道她年僅十二歲的時候,就要跑到深山大嶺的邊界地砍柴。這個女孩的成長經曆可以寫成一本書了,有時候,盧國軍看到她淡然處之的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難受。
就好比自己疼愛的女兒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為人父母那種揪心的痛。
“嗯,謝謝你,盧叔。你是一個好人。”夏洛兒抬起眼睛,裏麵有一種閃閃發亮的東西。對於這個說話直率,性格真誠的老大叔,她也是真心地感到敬佩。也許他說的對,總有一天,她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盧叔也就一個魯莽漢子,既不認得字,也不懂得什麼人生大道理,我隻知道,隻要你的做人堂堂正正地,就會問心無愧。洛兒,盧叔聽飛飛說了,你在學校裏過得不快活啊,呀,這有什麼呢,像盧叔那樣,基本也懂得幾個數字,連怎麼到銀行存錢,我也是問俺家丫頭的。可是,叔也活得夠瀟灑啊,咱不聽別人的,咱好好活自己的人生,不也一樣精彩嗎?”
看到夏洛兒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盧國軍才鼓著臉,假裝生氣地說道:“怎麼,你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隻是奇怪盧叔今天怎麼跟我說起這些話來了呢?是不是杜飛飛求你幫她說的呢?”夏洛兒很難得地露出俏皮的一笑,說道:“盧叔,我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要回畢雲山寺的,我師父身體不好,我心裏擔心。”
最後一句話,她說起來有些急促,就忙著低下頭,也不再說話了。
盧國軍望望天空,心裏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他憐惜地望著她,又問道:“除了你的師父對你好,你那些師姐也對你好嗎?”
“嗯,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她躲避著這個回答。
哎,你天天被她們欺負著,卻又不能說出來。她們哪裏還算得上是好人呢?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又詢問道:“對了,洛兒你知道百嶺山上的禦友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