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容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利用美色為資本,軟硬兼施逼得石劍南忘卻所以,情動之下他竟然答應了攬下所有罪名。
如此一來,她就更加心安理得等待天明時分,隻要警察一過來,她就舉報石劍南。
話又說回來,在畢雲山的某個角落裏,搖曳的燭光,白色的煙霧彌漫在四周,就像天仙下界一樣,神秘不可測。
謝明軒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少個鍾頭,他一動也不動地,就怕打擾水池裏的人兒。自從他背著夏洛兒來到石洞後麵那個清澈見底的、大約隻有一米多高的水池裏,她吩咐他把她身上的衣服盡去,然後,把她送到水池裏去浸泡。
當初,他聽了還愣了一下,覺得夜裏氣溫低,她又正在發燒,怎麼可以讓她赤身裸體地呆在水池裏呢,無奈,她解釋說自己修煉了一種獨門心經,可以利用真氣為自己療傷。他又是半信半疑地解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隻見她身體那一層一層的外服盡去,露出裏麵柔軟而誘人的胴體的時候,他不禁感到喉嚨幹燥,差一點就要噴血而出了,要知道,他今天可是死了不少的腦細胞,心理承認能力也被操練得曠古未有的強大,今晚還在擔心著怎樣為她治病,沒想到她自己就能救活自己了!
這個女人,她是怪物嗎?還是,她真的從火星上來的生物呢!
他的臉漲得通紅,兩隻手卻不敢怠敢,軟軟地觸摸到她的身體的肌膚,他能感覺到,她身體不經意地顫抖了一下,再看看她的臉,竟然比發高燒的樣子還要紅,就像是塗上了厚厚的胭脂粉末。
“洛兒,你確定要到水池裏麵去嗎?”他縮回了手,開什麼國際玩笑啊,她身上不知斷了多少根肋骨,再把她扔到冰冷的水池裏,任是鐵牛也忍受不了啊!他是起了惜花之心,不得已又重複問了一句。
她的嘴唇泛著紫青色,微微地張了張,卻沒有立即回答。剛才讓他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她就將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暴露出來,就算受傷再重,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家,她也會有羞澀之心,盡管,他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赤裸相對了。
“明軒,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會血管爆破,經脈盡損,以後再想救我,也隻是一個殘疾之人了。所以,你不要太大的顧慮,天也快要亮了,我們的時間不多,陳映容很快會派人過來搜尋我們,這個石洞也會被暴露的。”
看到他不相信的樣子,她又說道:“這個水池裏的水並不是普通的水,是我師父以前為我泡藥用的浴池,裏麵不知道浸泡過多少的藥材,就像裏麵的水,也不是山水,是用了人參、茯苓、五味子等等中藥泡浸而成的,時間雖然過去了那麼久,可是,水裏的藥性卻還在,你就讓我下去吧!”
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有借口再推卻了,走過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騰出兩隻手來,一把攬住了她,她那潔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胸前一陣跌撞,他慢慢地走到水池裏,再小心地將她放到了水裏。
當那帶著濃鬱藥香味的池水浸過她的身體,當她咬著牙,眉頭皺得更緊的時候,他都想勸她停下來,無奈,她愣是不哼一聲,一副要承受到底的樣子。
接著,眼前發生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那墨綠色的池水上,一個個泛著幽幽綠色的水泡冒了出來,騰騰煙霧氤氳而起,就像是一個熱爐,那些水泡兒劇烈地顫動著,發出咕咕咕的聲音,然後,啪啪的爆破聲響起來,那些水泡都爆破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夏洛兒滿臉緋紅,額頭上的劉海全部濕透了,她閉著眼睛,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不過,令謝明軒驚喜的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他能看到她紫青色的嘴唇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了。
她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地,專心地修煉心經,她能感覺到有一道充滿生機的真氣在身體內四處流竄著,所動之處總能將那些受傷的經脈修複,重整,同樣地,真氣能修複身體的傷害,修複的過程卻是極其的痛苦與難於忍受的,就好比要重新修建一房子,卻必須要先將原來的房子摧毀一樣。
就像是被成千把鋒利的刀在身上慢慢地切割一樣,那滋味痛入骨髓,令人寒噤不已。她痛得咬緊牙關,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劃落下來,紛紛掉入池水裏。
謝明軒就站在旁邊,心痛地看著她,卻無能為力,她就像一道謎團,令他捉摸不透,有時候,他會懷疑,他們畢竟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裏,充滿了各種的奇跡,令她驚歎不已,可是,跟她相比,他隻會拖累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