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最後,她的眼睛裏劃過一陣羞恥與不安,她低下頭,悻悻地從床上走下來,隨手從床頭櫃裏掏了紙巾,先是將下體擦拭幹淨,再把衣服穿戴整齊,她站在窗台前,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那輪潔白的月亮。
“對不起,”她回過頭,望向他,目光憂傷而難堪。
他聽了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內心被揪扯了一下,沒有想象中的盡興,隻有過後的無盡悵惘。
原來,她還是以為是自己利用了他啊!
“沒關係,隻要你能好起來。”他淡淡地說道,從床上走下來,那赤裸的身體上充斥著一股殘留下來的歡愉,還有一種情愛的味道。他走到她的麵前,也不穿衣服,呆呆地望著她。
她感到羞慚,剛才他們兩個還愛得死去活來地,如今,她卻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她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不顧一切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眼看她就要落荒而逃了,卻被他緊緊地拉住了。
她嚇得像個鵪鶉一樣,幾乎要哭出來了。
“以後,隻要需要我的話,隨時過來。”他定定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鬆開了她的手。
她嗯了一聲,就衝出了門口。
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就像她不曾來過的一樣。
“夏洛兒,夏洛兒,難道你就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他對著漆黑的夜,喃喃自語道。
“呼---!”
泡在溫熱的香薰沐浴缸裏,夏洛兒仰著頭,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剛才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又跟謝明軒苟合在一起了!該死的冰寒毒,該死的誰誰誰,到底是誰對自己下了毒呢,是陳映容嗎?那她手裏有解藥嗎?當然了,就算她有解藥,也不會給自己的,哎,該怎麼辦呢?
她的頭發高高束起來,毫無頭緒地想著,搜尋著有關的記載,希望可以找到真正解毒的辦法,可是,越是抱著僥幸的想法,卻越是毫無發現。冰寒毒就像是一種絕症,依附在她的身上,排除不去,卻又無可奈何。
“他肯定覺得我是一個壞女孩了!”她突然抱頭痛喊道,“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啊,都毀於一旦了,我現在跟那些肮髒的妓女有什麼兩樣呢?”她苦惱地皺起眉頭。“剛才他還拉著我的手說了,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去找他呢!”
“天哪,天哪,我成了嫖客一樣的人了!可是,我沒有錢給他啊!”她的心情千回百轉,一時又想起自己要努力一點對他才對,當然了,幫他治好病,就是首要之務。
“好吧,為了報答他,我一定會治好他的病。”她暗暗地握起拳頭,發誓道。
翌日,她睡到十點多鍾才起床,那時候,謝明軒已經外出了,經曆了那一夜,她遠沒有強大到可以第二天看到他,當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所以,她暗地裏感到鬆了一口氣。
中午的時候,謝家來了一個人。
幾個月不見的杜麗莎穿著一襲長袖白裙出現在她的麵前。
“麗莎姐,明浩不在家。”謝明浩正跟喬莉娜風流快活去了呢,看到這個女孩落泊地坐在沙發上,眼睛有著深深的疲倦,不知為什麼,夏洛兒的心裏起了一股蒼涼的悲傷。
她聽杜飛飛曾經說過,杜麗莎的家庭背景不是很好,老爸是市場裏做屠宰豬肉生意的,雖然也能賺幾個小錢,可是,她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母親又是不管事的,所以,年紀輕輕的杜麗莎在沒有認識謝明浩之前,一直有兼打小工賺錢養家的。
對於杜麗莎能進入西南大學讀書,夏洛兒還是感到很佩服的,聽說,她以前讀書總是名列前茅的,更是保送進西南大學讀書的。不過,她也曾經聽到過另一個版本,就是杜麗莎的爸爸認識一個黑道大哥,那個大哥恰好看中了杜麗莎,後來杜麗莎陪那個黑道大哥睡了一晚,就靠著關係保送到西南大學了。
夏洛兒倒寧願更相信杜麗莎是第一版本所說的那個女孩。
“洛兒,我不是來找明浩的,我是來找你的。”杜麗莎恍恍惚惚地說道,緊張地看了一眼她,繼續說道:“我是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嗎?”
“找我聊天?”這一回,夏洛兒懵了。“麗莎姐,你想聊什麼呢?”貌似她們兩個還沒有熟悉到可以交心的程度吧。
“洛兒,我跟你跟聊聊明浩的事情。”杜麗莎的眼睛冒著星光,吃吃地笑道。
“哦,我對明浩的事情也不大了解,你找我聊他,不在合適吧?”這一回,輪到她笑了。
誰知,杜麗莎固執地說道:“合適的,洛兒,我聽學校裏人說,你跟明浩近來很是親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