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瑩喜孜孜地,大搖大擺地走出西南大學。
學校門口停著一輛鋥亮的奧迪跑車,一張溫厚的笑臉從汽車裏麵走出來。
她看到來人,臉上綻開像太陽一樣的笑容,急步跑過去說道:“文少爺,你怎麼來了啊?”來者正是文主席家的獨生兒子文迪。
“嗬嗬,小瑩啊,一切還順利嗎?”文迪也是私營大學大四的學生,作為未來文家族的接班人,他隻在要讀完年就要出國留學了。剛才陳映容給他打了電話,讓他關注一下田瑩,怕邱真澤那個老色鬼不會同意讓她這個時候入學。他就順便過來看看了。
“嗯,我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了。”文迪長得一表人才,而且也是個含著金鑰匙出門的豪門弟子,說她不動春心,那是騙人的,更何況,她現在就住在文家。
文迪點點頭,他為田瑩打開了副駕室的門窗,田瑩受寵若驚地鑽了進去。
一路上,他不怎麼說話,田瑩心裏有點緊張,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想要打破這個局麵,隻好找些有趣的事情來說了,她說起了剛才跟蕭子琪見麵的情景,不過,她省略了自己欺負蕭子琪的過程,直接跳到她所說的夏洛兒搶走了謝明浩之類的話話。
她看到他的嘴角抿出一絲冷笑,不過,他沒有立即發表什麼。
“文少爺,看到夏洛兒在西南大學得罪了不少的人哦,”她故意皺著眉頭說道,像是為了特出自己的寬容一樣,她有些憂心地說道:“她也自不量力了,光憑一個人,她就想著要與整個西南大學的女生們作對嗎?以前,她可是一個性格溫和的女孩子,我們師父也沒少在她身上傾注心血。”
文迪撇撇嘴唇,諷刺道:“她溫和?她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他的臉閃過一陣戾氣,好像她的存在是他不能忍受的痛楚一樣。尤其是上一次他見到了夏洛兒的真容以後,他就一直忘不了她,睡覺的時候,也會夢回到他第一次瀕死掙紮與她相遇時,那個臉容凝霜,卻不顧眾人反對,席地為他療傷的女孩,那個手心處帶有一股淡淡的、暖暖的氣息的女孩。
那個被他稱為天使一般的善良女孩---
可是,就是這個女孩的無知與天真,差一點害得他喪命。
“小瑩啊,你太善良了,這樣你會很吃虧的。以後你在西南大學裏麵,也要好好地保護自己,千萬別上了夏洛兒跟謝明浩的當!”提起謝明浩,他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妒忌,不過,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覺得夏洛兒竟然跟謝家的人在一起了,而且,他們還發展了情侶關係。
他感到惱羞成怒,簡直是不可原諒!
“文迪少爺,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作為一個新生來到西南大學,怎麼會是夏洛兒那個狡猾女人的對手呢,我聽蕭子琪也說了,現在整個學校的男生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地,也不知她給那些人喝了什麼迷湯藥哩!”田瑩越說越帶勁,不禁天花亂墜起來了,有很多關於夏洛兒的謠言,都是自己瞎編上去的,反正又有什麼所謂呢,文家的人對夏洛兒恨得要命,就算是假的,他們也會當真的!
“文少爺---啊!!”她還想說話,誰知,文迪一個急刹車,她的身體不禁向前傾斜,如果沒有勒安全帶的話,她可是整個人都會飛出去的了。
嚇得她驚魂未定,正欲詢問的時候,卻看到文迪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車頭前方的地方,那裏有一男一女齊步行走,他們都穿著純白衣的襯衫,休閑牛仔褲,男的目光愛憐,飽含溫柔,女的明眸皓齒,笑聲兮兮,他們走過的時候,都引得旁人引駐觀望,好不羨慕。
“竟然是夏洛兒跟謝明軒!”田瑩臉露怒色,惡狠狠地說道。她這般跟剛才為夏洛兒叫冤的人迥然不同。
不過,文迪也不會去在乎這些了。他的目光陰寒,如利鷹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夏洛兒他們。
“她真是個賤女人,在學校裏就跟謝明浩好得像什麼似的,回到家裏,就纏上了大哥!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幸虧我們掌門人將她驅趕出寺院了,不然,真是敗壞寺風啊,”田瑩一臉的鄙視,但是她那樣子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妒嫉一樣。“師父在九泉之下如果得知她是那樣的人,不知會不會死不瞑目啊!”
她又極其心寒地加了一句話。
文迪的手指甲已經掐進了皮膚裏,他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一直到消失不見。田瑩的抱怨聲時遠時近地充斥在他的耳邊,擾得他心裏亂糟糟的,就好像被長期壓製了好久的心情,突然想要掙脫而出一樣。
他轉過頭來,眼瞳收縮擴大,田瑩那薄薄的有些寬大的嘴唇依然在絮絮叨叨地,那兩片粉色的玉唇,支起一道誘人的弧形,格外的春色撩人。
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孩讓他想起了另一層身份,畢雲山寺的女弟子,陳映容的師妹,夏洛兒的二師姐???她的身份不斷地重疊在一起,最後,賦予了她不同的身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