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兒的死,安安靜靜地,就像一顆不起眼的沙礫,靜靜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風景還是每天的風景,人還是同一樣人。西南大學裏麵,同學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活著,偷懶著,青春著,揮霍著。
第三天,杜飛飛就收拾書包去上學了,在杜彬的強烈反對之下,她就任由父親給自己調派了一個長相平凡,目光鋒利的男人陪在身邊。這個叫二劍的男人不苟言語,當她上課的時候,他就會走到一個角落裏,閉目養神。可杜飛飛知道,他每時每刻都在警惕著周圍的人。
用杜家聲的話來說,夏洛兒雖然死了,可是,杜飛飛卻是接觸過她的人,敵人極有可能還會在她身上打主意,不光是她,就連譚子健也被監控起來了。
與杜飛飛的不同,譚子健還是譚子健,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因為夏洛兒的離開而沮喪的樣子,相反地,他變得放蕩不羈,隨意地跟那些女同學打情罵俏起來。
可是,杜飛飛明白,他是在用一種變相的方式來折磨自己。他們都眼睜睜地目睹著夏洛兒的離去,而無能為力。隻有受過重傷的人,才會徹底地改變自己,因為,誰也不願意去麵對當時那個懦弱不已的自己,逃避,隻有逃避。
她也學著把自己的一切悲傷與痛苦隱藏了起來,後來,她發現,這也是一個躲避痛苦的辦法。
她成了一年級學生的大姐大,那些女同學們對她馬首是瞻。
而自從那一天開始,三年級的田瑩便開始了她惡夢一般的人生。這個杜飛飛總愛有事沒事地去找她,而三句不合的時候,這個囂張的女孩就冷眉指向,好像她田瑩就是殺害了夏洛兒的凶手一樣。
因為不是,田瑩自然不會承認,再說了,你杜飛飛憑什麼找她碴呢?
而在自習課的時候,田瑩一臉困乏地看著書本,整個人迷迷糊糊地樣子,昨天,文振聲又在她身上發泄了一通,而且還有更變態式的傾向,她發現,這個文振聲越來越迷戀她的身體了,之前是一個星期一次的,現在卻變成了兩天一次。用文振聲的話說了,在田瑩身上,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青年時代。這句話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變態的老男人在那方麵還真的是很硬大,有時候,他竟然可以一個晚上把她折磨四次。
為此,田瑩的成績便是一落千丈,連倒數的前五名也排不上去了。
可恨的男人,總有一天,老娘會在你身上連本帶息地收回來!
田瑩杏眼一瞪,很是鬱悶地想道,她的頭微微地一轉,卻看到走廊裏有個人姍姍走來。不看不打緊,一下子她就心驚膽戰,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了。
杜飛飛和沐春風地走進三年級四班,她的身後跟著一臉謹慎的蔣冰芬。最近杜飛飛升級做了大姐大,連她這個做助手的也連升三級,一下子就躍到了助手的位置。
看到這個命中的克星,田瑩慌了,她急急地翻起一本書,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存在,不過,那本書本實在是太小了,不足以掩飾住她,還落得個欲蓋彌彰的樣子,總之,她斜眼看到杜小魔女一臉笑咪咪地向她走來。
事到如今,她隻有硬撐了。
“喂,杜飛飛,你又來做什麼!”昨天這個小魔女就來過了,而且,還盡說一些無關重要的話,什麼你小心一點,我可是時刻關注著你啊,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什麼什麼的。聽得田瑩心裏亂糟糟的,本來她最的就有些肝火過盛,又被文振聲榨得精光,那火氣大得無處可泄,正好跟杜飛飛對上了。
誰知,這個大姐大也是個不講理的主兒,稍有一句不合理,她就伸手給了田瑩一個巴掌!
田瑩的臉紅紅的,那個印掌就是她屈辱的象征。她自然不服氣,哭著跑到校長邱真澤那裏告狀唄,誰知,邱真澤還念念不忘之前盧國軍對自己的警告之言,再說了,這個杜飛飛身後有強大的軍隊為她撐腰啊,邱真澤就一普通市民,私底下不知幹過多少齷齪的事情,他還怕被人揪小辮子呢,所以,就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舍田瑩保小魔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