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近平來了才短短的一個月不到,就住進了高檔的小區住宅,那是一套兩房一廳的帶裝修的房子,這對於綠海市的寸金寸地來說,已經是個天價數字了。他一直追問田瑩這套房子的來曆,不過,田瑩總是含糊其辭地一帶而過。
到了後來,他也就住得相安理得了。田瑩隔三差五地就會過來,而且,總會帶一筆錢過來給他,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他生活下去,她告訴他,她享有學校的獎學金,而且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他雖然不懂西南大學的規章製度,卻是為心愛之人感到高興,畢竟,這個女孩可是愛著他的。
每次,田瑩來到這裏,總要跟他幹一場,而他呢,也總是能給她滿足,把她折磨得筋疲力盡才肯放開。
漸漸地,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
羅近平開始感到不滿足了,擺脫了金錢的困擾以後,他渴望有一份工作,有一個大展身手的地方。
可是,田瑩卻擔心她來的時候,他卻不在,她乞求著讓他別離開她,他心軟了,也就不敢再提出去工作的話了。
有一天,他打通了中年男人的電話,兩個人約在一家酒店見麵。
中年男人乍再到羅近平的時候,也被他的改變嚇了一跳,原來的毛頭小孩已經變得風度翩翩了,再加上適應了城市裏的生活節奏,他說話也不再提“俺”這些話了。
“好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人物啊!”中年男人嘖嘖地稱讚著,眼中有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感慨。
羅近平還是淳厚地一笑道:“還不是多虧了尚哥你,對了,尚哥,我想找一份工作,你能幫我的忙嗎?”
中年男人的目光閃過一絲的得意,不過,他推卻道:“羅小弟啊,哥那些工作都是粗手粗腳的,就怕你不適合啊!”
羅近平笑得更平和了,低沉地唉歎道:“尚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我以前就是一個種田的,就隻慣粗手粗腳的活,如果不是怕田瑩生氣,我早就跑到工廠裏當搬運工了。”“哎呀,我看你不是過得挺好的嗎?”中年男人很不解地笑道。
他隻好解釋道,因為生活費呀什麼的,都是由田瑩一個人承擔,這在他的眼裏,反倒自己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別提有多憋悶呢,他也沒敢告訴田瑩自己要出來找工作的事情,反正,田瑩也隻是在星期六日的白天才過來找他,平時,他閑著慌呢?
“你說,田瑩真的隻在周六日才來找你啊,那她平時都在幹些什麼呢?”中年男人很好奇地問道。
羅近平想了一下,大體說道:“也沒什麼事,不過,她周一至周五要上課啊,晚上又太累了,就留在學校了。尚哥,你不知道嗎,阿瑩可是有拿獎學金的,可是,西南大學的獎學金也真是不少啊!”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兄弟啊,自己的女人,還是掌握在自己的身邊好一些,你讓田瑩搬出來跟你一起住不是更好嗎?”中年男人慫恿他道。
他神色一黯,淡淡說道:“我也想啊,可是田瑩說學校裏不允許學生外宿啊!算了,我也就不難為她了,對了,尚哥,你能幫我找一份工作嗎?”
“沒有問題,不就是一份工作嗎,這樣吧,你先到我們公司裏先做保安人員做起,月薪二千二,4天休息,管吃早中餐。”中年男人打著滿票道,“當然了,如果田瑩要來找你的時候,你也可以請假,到時候,把工資減下來便是了。”
“尚哥,真是太謝謝你了。”羅近平忙不迭地點頭稱謝道,卻沒有看到中年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
就這樣,第二天羅近平就來到了文迪有限公司上班。公司裏的人待他挺好的,教會了他很多的東西,而且,本身他也是一個隨和善良的小夥子,一下子,他就跟大夥打得火熱起來了。
而每逢周日的時候,他便會休假回到房裏陪著田瑩瘋狂地做著那些事。
這樣的生活,持續著。總之,他的生活開始抹上了一段色彩,不會因為田瑩的離開而感到心慌意亂的了。他有自己的夥伴,也有自己的夜生活。他變得更加的自信了。
有時候,他也會提出讓田瑩過來跟他一起生活的話,不過,都遭到了田瑩的拒絕,不讓他發誓不再提了。
而那時候,他的心會滋生出一種不信任的感覺,出來見識廣了,羅近平的心態也慢慢地溶入到綠海市這個大城市裏。他知道,田瑩正在以另一種方式,慢慢地偏離他的視線。可是,偏偏他對這種處境又措手無力。
又是一個周日,當羅近平從外麵賣回菜回來的時候,田瑩已經在家裏了。
“阿瑩,你回來了。”羅近平的改變,不僅他自己感覺到了,就連田瑩也感應到了。對於這個純樸的大男孩,田瑩打心裏感到愧疚,但是,正如饑渴的人一樣,文振聲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她必須找到一個發泄點,而這個時候,她就會特別的想念羅近平,想念他溫暖的臂彎。
她走過來,一把環抱住羅近平,狠狠地吻了下去。兩個人滾落到沙發上,兩條濕滑的舌頭擾動在一起,交融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