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容的養生館開幕典禮上,整個綠海市的上流社會,或多或少地去了一大部份的人,有男有女,有些之前也曾經服用過陳映容的凝香丸,按他們所說的,功效是有的,可以拿來當保健品服用。
所以,在她開張的第一天,生意出奇地火爆了。
她從畢雲山寺帶下來十名女弟子到養生館幫忙,而這些女弟子都懂一些醫術的,那些前來捧場的,都有自己難於啟齒的一些不毛病,當他們問及這些女弟子的時候,卻能得到意外的幫助,有些還主動地指證他們進行穴位按摩,讓他們親自感受養生館的非凡所在。
別看這些女弟子裏麵,有些雖然學藝不精,卻比外麵那些掛著養生顧問頭銜的,卻純粹通培訓上崗的員工強多了,他們揚言可隻是養生道理,會按摩的也隻是表麵功夫,哪裏比得上這些紮紮實實地從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呢?
陳映容打入綠海市的第一站,算是成功了。
這一夜,綠海市注定要進入了一個不眠之夜的。
很多人都說起了陳映容,當然,這裏麵也牽涉到另一個人,她就是陳映容的師妹,已故的夏洛兒。
可是,又有誰真正知道這個女孩的心酸故事呢?他們隻知道,養生館裏的藥對他們有沒有好處,價格合不合理,其餘的,就讓有心人去猜測吧!
可是,夏洛兒在哪裏呢?
謝明浩把從畢雲養生館裏買回來的一盒價值不菲的藥丸扔進了回家路上的垃圾筒裏。
仰望頭頂上的星空,空寂的,遼闊的。
一陣冷風拂麵而過,他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身上的醉意也醒了。
剛才,李山林給他掛了電話,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一點反應也沒有,謝明軒還是像往日一樣,毫無動靜,哪怕隻是一個輕微的手動,也沒有。這讓祝前山陷入了絕境,這個可憐的老人家,今天一整天是粒米未進,可急壞了李山林,急急地打了電話給謝明浩。
這個無疑就是扇麵給了他一巴掌,難道,他的估計是錯誤的,被誤導了,還是被騙了。
又或者說,他太過於相信夏洛兒了。
他跑到一個酒吧裏,瘋狂地賣醉,醉得一塌糊塗,到後來,還是那個酒吧的老板認識他,才把他送到了門口,隨後,他又潛意識地從後排座裏拿到從陳映容拿來的藥丸,扔進了垃圾筒。
大哥沒得救了。
這是他唯一的念頭了。
他該怎麼辦呢,大哥要死了啊!他張開雙眼,覺得看不清方向,他覺得有人向他走來,隨後,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頭腦上,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人值得安全。
他終於看到了來者是他的母親。
“兒子啊,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從來不欠別人的,你這是苦了自己啊!你向來不是這樣的啊,從來你都是為了自己,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母親歎息的聲音撞擊著他的神經,擊垮了他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低低地說道:“母親,我隻想有一個完整的家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我不希望爸爸看你那諷刺的目光,也不想看到爸爸看大哥那謀害的眼光,我更不想看到他看我那施舍的眼色。隻一個家而已,有那麼難嗎?”
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徐麗媛也哭了,她摟著兒子,心痛加絞。造成今天這一切,都怪她啊,如果當初她不是貪慕虛榮,就不會嫁給謝雲風,就不會害得兒子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本來,她一直以為,隻要謝明軒死了,他們母子的地位就會逆轉了,她每時每刻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人總是有貪婪的本性的。男人花心的事實也讓她一再跌落心穀。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還公然而然地帶到家裏來了。
等她覺悟了以後,自己的兒子也要成為謝家的犧牲品了。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呢?她這輩子已經與自由幸福失之交臂了,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在兒子身上。
“兒子,我們回去吧,收拾好行李,我們就回W市去。你老娘再窮,也不短了這些錢!”她將兒子的體重倚到了自己肩膀上,兩個人一高一低地走回到別墅裏麵。
誰知,又在大廳裏看到柳如眉幸災樂禍的嘴臉。謝雲風穩如泰山地坐在一旁,好像正在跟孫佳怡商量著什麼。
他們形成了一個很有趣的場麵,好像父母跟兒女在探索著什麼,唯獨這一切,與徐麗媛倆母子無關。
硬忍著把到眼眶的淚水咽了回去,她低著頭,不發一語地走上樓梯,柳如眉豈會錯過任何一個打壓她的機會呢,在背後裝作關心地說道:“徐姐啊,喝酒傷身啊,這個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時間多勸勸明浩啊,對了,我記得西南大學的校長都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明浩上學的事宜呢,大姐你有空就給邱校長打個電話吧!”
這個身體雍腫的女人,又懶洋洋地托著大肚子,故意走到謝雲風的跟前,嬌滴滴地問道:“雲風,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