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瑩將譚子健的死,還有醫院裏的所見所曆,全都告訴了石雄飛。她看著石雄飛的臉露出猙獰而殘忍的冷笑,看著這個男人那嗜殺成性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她感到自己的靈魂也在顫抖著,恐懼著,可是,她卻不能離開他。
“瑩兒,你做得很好,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隻要協助映容把養生館的生活搞好便可以了。”盡管是白天,石雄飛毫不介意地扒去她的衣襯,一隻手把玩著那顆紅潤的葡萄粒。
田瑩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眼睛裏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不過,她卻把臉伏在了他那結實的胸膛上,輕輕地撥弄著,嘴裏卻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大人,映容姐怕是容不下我呢?”她咯咯輕笑,如輕浪的女人。
“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你隻管來這裏就是了。”石雄飛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攝魂一樣的雙目,他猥笑道:“羅近平最近有沒有碰你啊?”
提起自己的男友,田瑩嘴角的笑容凝結在一邊,她呆呆地望著他,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的,石雄飛是知道羅近平的存在,他也知道,羅近平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男人,可是,明明知道,為何要擺到台麵上來說呢。想必是陳映容為了報複她吧?
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裏陰晴不定地,她不知道做如何回答,望著他,她目光有了呆滯。
沒有多餘的話,有的隻是粗暴與占有。石雄飛脫下褲子,直接進入了她那幹澀的身體,仿佛是刻意要加重她的痛苦一樣,他堅持的時間很長,花樣百出,折磨得她死去活來地,甚至他還在她的身體上捏出了一道道紅色鮮豔的印痕。
她痛,眼角劃過一顆悲傷的淚珠,可是,她沒有哭出來。
比身體更痛的是心。
她軟軟地趴在那張羅漢床上,身體一陣抽搐,下身傳來一陣陣麻麻的痛楚,已經紅腫起來了,她一隻手揪著衣服,眼睛倔傲地望向石雄飛,看著他那背後刻著的那道觸目驚心的十字刀傷,雖然過了那麼多年,可是,依然讓她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感,那刀痕下的皮肉外翻,像長長的肉色蜈蚣,張牙舞爪地。
這個像謎一樣的男人,他到底來自哪裏呢?
“以後,別再讓他碰你了,不然,我會殺了他!”石雄飛雙腳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田瑩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潰了,她無力地趴在床上,渾身一陣哆嗦,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她該怎麼辦呢?
她抬起頭,茫然地望向外麵的天空。
天空很藍,也很美
可是,她卻要跟心愛之人永遠地分開了。
陳映容,我恨你!我要你像我一樣,永生得不到愛你的人,要一輩子活在別人的仇恨裏。
在綠海市西郊的一座譚姓村子裏,一座半新不舊的宅子裏。
這隻是一座普通得隨處可見的老宅子了,就在一天前,這座宅子住進來幾個年輕人,他們幾乎足不出戶,引得這附近的村民都感到納悶。不過,好在這個村子裏的也很開明,猜測是譚姓家的子孫回來渡假什麼的,隨後也就習以為常了。
杜飛飛站在二樓的房間裏,手裏握著一根木棍,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地,她就揮起那粗若拳頭的木棍,枕戈待旦的樣子,她的臉很蒼白,眼睛下麵是一圈圈的黑色陰影,目光無神,時而她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一眼窗外的天空,再低下頭,微不可見地歎息著。
整整過去了一天,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窗外是紅霞一片,映得屋子裏也成了火海,歸巢的鳥兒嘶扯著嗓子,發出深情的呼喚。
她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肩膀已經僵硬得忘記了痛楚,她隻知道房間裏有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好朋友,其中一個--
她又微微地歎息一聲,眼睛裏有了閃亮的東西,一劃而落。
不知道譚叔叔他們怎麼樣了,事情過去了已經一天了,可是,卻不見他有電話打來,她猜測多半是在為譚子健假死的事情籌辦著喪禮吧。事情演變到了現在,都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一直以來,她都是父親圈養起來的野蠻公主,誰都不敢欺負她,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她會成為孤獨無助的小綿羊。
不知父親,還有爺爺他們,還好嗎?
她正這麼想著,電話便響起來了,是杜家聲打過來的。
“飛飛,你在哪裏?”杜家聲那滄桑而憐惜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畔邊,堅持了好久的城堡,在瞬那間就崩塌了,她的心像是找到了偎靠點一樣,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她還以為,爺爺,爸爸,他們都不要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