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培元帶著那個男青年乘搭下午三點鍾的飛機離開了綠海市。
夏洛兒跟杜飛飛離開江濱酒店回到譚家村,陳老帶著左大虎出去了,屋子裏一片靜悄悄的,譚子健的身體恢複得很好,當他看到杜飛飛她們回來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股喜色,他湊過來說道:“飛飛,洛兒,你們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杜飛飛把蔡培元簽訂的轉讓合同拿給他,他隻是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真的把夜夏明珠給了你?”他望著夏洛兒,後者點點頭。
“哇噻,洛兒你成了富婆了!”他是真心為她感到高興,誰知遭到了杜飛飛一記爆粟,狠厲地說道:“這是洛兒幫明軒哥討回來的,洛兒,你打算怎麼辦呢,石雄飛得到夜夏明珠以後,他一定不會放過明軒哥的,也許,他很快就會派人去殺害他了。”
杜飛飛越想越心驚,當她聯想到這可能發生的事實,就心驚膽戰。
“嗯,我也想到了,剛才我給明浩打了電話,不過,他說明軒把自己一個人鎖在了房間,誰也不見。”夏洛兒的心冷了下來,窗外明媚的陽光,天空是那樣的藍,可是,想到未知的生活,她的心就照不進來一點的陽光。
“我看了一下今天早上的新聞直播,蔡培元當著媒體的麵前,對石雄飛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麵,而且他對明軒表現出的一慣嘲諷,也激起了民眾的憤慨。按照石雄飛那暴慠的性格,如果明軒哥出了什麼事情,就能假禍到蔡培元身上去的,這樣,他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譚子健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夏洛兒。
她的麵容很是平靜,眼睛冷淡,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變了,以前那個孤陋寡聞的,性格乖僻,無欲無掛的女孩,現在成了一個敢作敢擔,卻又愛憎分明的癡情女人,她的身世是那樣的悲苦,可是,她愛著的那個人,卻苦於不能守護她,反而,成了她心中的一道牽扯。
老天爺給了她那麼多的苦難,什麼時候才能賜予她一道幸福的光符呢?
“也許,石雄飛得到了夜夏明珠,就對明軒哥沒有多大的興趣了,畢竟,他眼下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啊!”杜飛飛恨恨地盯了一眼譚子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不知道夏洛兒剛剛才單槍匹馬闖去畢雲山寺嗎,如果讓石雄飛發現她還活著的話,天知道有多嚴重啊!
“不,石雄飛會殺了明軒,也許,就會在今晚。”夏洛兒咬著嘴唇,突然說了一句。
她望向杜飛飛,又落在了譚子健的臉上,笑了。
“我猜會是石劍南。”雖然她的眼睛帶笑,卻蒙上了一層寒霜。
“石劍南武功高強,那明軒哥他不是?”杜飛飛趕緊掏出電話,在這個時刻,她想打電話給二劍,這個冷漠的男人,是杜彬給她的最後一道護身符了,她還記得,當初石雄飛試圖襲擊她的時候,多虧了這個男人,好像他也是個身懷絕世武功之人。
“沒有用的,就連是我,也頂多跟他打成平手。而我隻負責你的安全。”二劍冷漠地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氣得杜飛飛對著電話一陣爆發,大罵他狼心狗肺的。
“算了吧,飛飛,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今晚我會去謝家,反正我跟石劍南的糾結也該有個了斷了。”夏洛兒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再多的停留就走進了房間。
傍晚的時候,雨水嘩嘩地下個不停,那豆大的雨滴打在了那屋頂上麵,發出輕微的啪啪的雨聲,自有一種韻味,從屋裏向外望去,隻見水天相接,一片雨霧的世界。
陳老爺子還是沒有回來,不過,他掛了電話回來,說今晚他有應酬,很有可能回不來了。這個老爺子儼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說話也沒有客氣,不過,這對譚子健他們來說,倒也習慣了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大爺。
杜飛飛記起夏洛兒中午說過的話,她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寸步不停地守著大門口,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夏洛兒非要去謝家的話,那就陪她一起去,反正,二劍說了隻會負責她一個人的安全,那麼,如果她有意外的話,他是不是也會出現呢?
她想到了賭一把。
可是,她等了好久,從下午的四點鍾一直等到七點鍾,也沒有見夏洛兒下樓,她心裏感到鬱悶,也就走上樓去,敲響了夏洛兒的房間,打開一看,裏麵早已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