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有一個求婚者!”下麵的人交頭接耳,個個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在他們的眼裏看來,這已經不是娶妻的關係了,而是奪寶一樣的刺激遊戲,哪個勝出了,就能得到豐富的獎品五十億。
“媽的,老子也豁出去了,為了五十億!”又有一個身體強壯的男青年跑上了舞台。他走到蘇誌燁站著的地方,也伸出手來,對著龍曉瑩高呼道:“龍小姐,你是我的天,我是你的地,天空因你存在而耀眼!請你嫁給我吧!”
男青年也伸出手來,遞給了龍曉瑩,他根本看不她的臉,她基本都躲到了後母的懷裏,所以,他隻能對風長歎道,“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喂,兄弟,是我最先求婚的啊!”蘇誌燁在旁憤怒地望向男青年。
誰知,男青年一臉的鄙夷道:“在愛情的領域裏麵,是不分先後的!”
馬淑儀看著眼前這兩個像是爭搶香餑餑的男人,她的心裏也稀噓不已,這相親晚會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龍曉瑩躲在她的身後,眼睛裏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女人都一樣,誰不想有男人對自己示愛告白呢,哪怕知道那是假的,她也有數不盡的虛榮。
她再小心地看了一眼旁邊冷若冰霜的謝明浩,他的目光落在蘇誌燁身上,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了。
天哪,他會怎樣做呢?
相比舞台上的熱鬧,龍家後花園裏卻安靜一片,所有的傭人都跑到前麵會場裏看熱鬧去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帶來了前花園裏的歡聲笑語,也帶來了人們的抑製不住的爆笑聲。
好端端的一化妝晚會,到頭來卻變成了笑話大會。
夏洛兒皺著眉頭,獨自一個人走在那潔白的鵝卵石大道上,偶爾,她會抬起頭來,看看天空,那裏,有著數不清的繁星,一閃一閃地,就好像無數雙眼睛,在默默地看著她。
周圍是那樣的安靜,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落在了她那彩繪平頭的麵具上,平添了幾分詭異。
在一處植滿鮮花的花坪前麵,她站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前麵也站著一個身材傲然挺立的女人,月光也同樣地灑落在女人的身上,露出了那猩紅的嘴唇,還有那羽毛麵具。
是陳映容。
當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夏洛兒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驚心與狂躁,有的隻是深深的疲倦與厭惡。
這個女人,曾經是她的大師姐,可是,是她把師父送走的,永遠地離開了人世間。
她恨她。
夏洛兒默默地看著她的側影,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厭惡,她知道,必須趕緊地離開這裏,否則的話,她怕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跑上去找她拚命!
她義無反顧地轉身即走,背後卻傳來了陳映容幽幽的聲音。
“你是誰?”
陳映容快速地摘去臉上的麵具,一個邁步跑到了她的跟前,正視著她,盡管隔著一層麵具,她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讓她感到心神不安。
她並不回答,隻是垂下頭,那黑色的長袍,那噴著五顏六色的彩繪麵具,都給她裹上了一層神秘,陳映容隻是懷疑,如果她按兵不動的話,她非必就能發現她的身份。
她繞過她,繼續趕路。
“你知道師父臨死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冷不防地,後麵傳來了一個很冷漠的聲音。
她的身影不由地一頓,黑色長袍包裹下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你是夏洛兒!你沒有死!”陳映容的聲音由驚訝變成了尖銳,她急衝衝地趕上來,試圖攔住她,可是,她哪裏是夏洛兒的對手呢,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沒有像夏洛兒那樣天天遊蕩在大山裏,更不如夏洛兒那靈活的身手。
論起武藝,她更不是夏洛兒的對手。
所以,夏洛兒根本無懼她。
“既然你沒有死,為何要躲起來,你怕了石雄飛嗎?你怎麼不去死呢?”陳映容的笑聲變得慘烈,她笑得花枝亂顫的,突然,她眯緊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又說道:“劍南也是被你殺了嗎?”
她的聲音挾著一股悲涼,眼睛也閃閃發亮的。
“我沒有殺他,”夏洛兒平靜地說道,她輕輕地揭去那一層麵具,露出她那深邃如星辰一般的眼睛。
“那他在哪裏呢,你說啊!”陳映容臉色稍霽,她怒喝道。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戴罪之人。”夏洛兒的臉冷了下來。
陳映容沉下眼睛,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舉向她,冷冷地要挾道:“夏洛兒,你逃不掉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地把石劍南還給我,這樣一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她沒有料到陳映容會在腰間藏了一把凶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沒有死的啊。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她的臉色更加的陰寒了,“就算是石雄飛來了,我也不懼!”
她現在更不怕他了!
以前,夏洛兒第一眼看到陳映容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個大師姐不喜歡自己了。她年紀尚幼,而陳映容是大師姐的份上,明知她不喜歡自己,她便一再地躲避著這個大師姐,生怕她見到自己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