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師回來了,我來蹭飯不介意吧?”徐秀婷倒是很大方的和我打招呼,隻是那笑容可是讓我不寒而栗。
“哪敢啊,歡迎歡迎。”我苦笑著回了句話。
她身後,胖子笑得燦爛,拿著碗筷走了出來,看見我,大嗓門立刻又暴露出來,“哥你回來的正好,快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得,不用猜也知道引狼入室的是哪個敗類了。
胖子的飯菜做的是不錯,不過他倆一直在說話,我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死胖子,別太好色啊!你麵前的可是一怪物!
我惡狠狠的盯著胖子,話沒說出口,因為沒那個膽子。
看著胖子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我想我的臉色估計和豬肝差不多。
瞪了他一眼,讓他快點吃,完了去學校請假。後山路不太好走,現在不動身晚上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
胖子就嚷嚷著讓我別瞎著急,這時候不是還早?再說我哪有去過後山。
我剛想說有,夢裏小班長帶我去過,但又沒說出口,夢裏去過,這怪物還在這裏,要真說出來,還指不定要被她怎麼看待呢!
後來吃早飯,收拾妥當,我們三人一起去了學校,這個我比較理解,我不懂的是——為什麼當我請完假後,去找胖子彙合,居然又看到了徐秀婷,為什麼去後山也是三個人一起?!
“你當我們是去玩啊!怎麼把她也帶上了!”趁徐秀婷不注意,我把胖子拽住,當然這裏的不注意也是我自我感覺的不注意,後來徐秀婷找我“談心”的時候,我才發覺,女人真是一種惹不得的怪物!
“哎哥,這不是倆大男人走路上太無聊嘛!這女神可是夠賞心悅目的,光看看就夠有福的,我這不是為了咱倆著想,而且她說她想熟悉熟悉地方,我不好拒絕啊!”胖子眉飛色舞,說得盡是好處,倒顯得我小氣不近人情了。
可帶著一怪物上路,我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肥豬,被人拴著到處走,不知道死期,這兒走走那兒走走的混日子,主人一不高興抽自己幾鞭子,還沒能力反抗。弱者永遠都是理所因當被欺淩的一方。
沒再理會胖子,隨他和徐秀婷勾搭,我就一個人在前麵帶路。之前和小班長走的時候,記得有路過一片墳地,就在半山腰。
最近這幾天天氣不錯,地麵還算幹燥,濕滑什麼的情況也沒出現。隻是這路少有人走,也就很少被人打理,雜草瘋長,有的地方隻是隱約看得出來是條路的樣子。
還好我很有先見之明的問人借了柴刀,估計是為了方便修理果樹枝丫之類的,柴刀的握柄處被用一根筆直的木棍捆綁起來。
那木棍大概有五十厘米左右,因為長期使用而被摩擦得十分光滑,將柴刀延長,要是耍起來,還真有幾分關公的青龍偃月刀的感覺。
作為開路之用綽綽有餘,而尷尬的是我一個人在前麵累死累活的開路,他倆在後麵聊得花前月下,儼然一副小工與地主和地主婆的模樣。
就一個勞動力,沒人替換,進程慢得可憐,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才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在我第三次休息的時候,胖子終於良心發現了,主動接過了我手裏的柴刀,衝我嘿嘿一笑,對路邊的野草開啟了掃蕩模式,而徐秀婷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就站在視野較開闊處看起了風景。
說實話,十裏莊是屬於窮得見鬼的那種,但其實也是因為這裏開發力度不夠,所以生態也沒遭到破壞,自然環境也不是很差勁的類型,乍一看還有點小小的秀氣與別致。
目光不經意掃到徐秀婷身上,一身淺藍色運動衣也沒能掩蓋住她傲人的曲線,平時披散的長發現在束起了幹練的馬尾,眉目間似有淡淡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更美得有些不真切。
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注視後,我急忙收回了目光,長得再好看還不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我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著自己,力氣恢複了不少,再看胖子,他那身材還真不是蓋的,比我厲害多了,沒多長時間路就通了。
路的盡頭是一片墳地,光禿禿的沒長一棵樹,與周圍一較便顯得有些貧瘠與荒涼。
墓葬顯得十分不規律,密密麻麻的小墳包讓人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胖子咽了咽口水,問我:“哥,這麼多墳包,我們上哪兒找陳大爺去?”
我很無奈的回答他一個一個的找,反正找墳包土比較新的就行,畢竟陳大爺下葬的時間還不是太長。隻是這在墳地裏找人也是夠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