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太弱,想起昨晚它抓在我的胸口那種感覺,我就有點發慌,試問誰一覺醒來知道自己差點死了會不怕?
後來被樹枝劃到手臂,那刺疼感才驚醒了我,這逃跑是什麼?我沒傻吧?我可是回來幫忙的,幹嘛要逃跑?
看著有點力不從心的徐秀婷,還有一直處於下風的胖子,我摸出了那把鑰匙,狠狠的在傷口上抹了一把血,停下腳步,迎麵撲向那隻醜陋的手,按住了後,猛的把鑰匙插了上去,那隻枯手瞬間掙紮的可怕,但很快就像一條垂死的魚一樣撲騰了幾下,冒出一縷青煙就不動了。
我呼了一口氣,踢開那隻枯手,抹了一把汗,卻發現有些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才看到雙臂上蠻是抓痕,還頗有些血肉模糊的意味,然而並沒有什麼痛感,也沒時間懷疑是不是我的感知係統出了問題。
一旁的胖子已經開始發出慘叫了,我連忙抓起鑰匙跑向胖子,一邊將手上的血蹭在鑰匙上,一邊大叫著讓胖子快想辦法讓那家夥別動,胖子愣住片刻,隨即哀嚎一聲。
然後我就看見很喜感的一幕——胖子眼睛閉著,一個熊抱將那發狂的怪物抱住。
而那怪物,似乎知道我們有辦法對付他,掙紮得更厲害了,和胖子兩個抱在一起像個球一樣,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的,我一時竟不太好下手。
“哥,你快點啊!我抱不住了!”胖子急得大喊大叫。
“我都說了讓它別動!動我找不準位置!”我也有些急了,有些不耐煩的大吼,然後眼睛一閉心一橫,衝胖子道:“賭一把!”然後就死命的將鑰匙用力向下插去。
下一秒,胖子殺豬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心一涼——完了,胖子我對不起你。
睜開眼睛,那怪物早已掙開胖子的束縛,把矛頭轉向我,那張腐臭的臉近在咫尺。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怪物慢慢的靠近,像慢鏡頭回放一樣,大腦一點一點的卡主,怪物離我不足十厘米的時候,我的腦子裏一直在回放那些小說裏的死亡片段,然後自動腦補了畫麵,主角全都是自己。
突然怪物的臉抽筋似得扭曲起來,我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它的嘴張到了很大的弧度,然後一陣青煙噴出,悉數噴到了我的臉上。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味道我一直沒能好好的形容。
一直都以為那次學校下水道擁堵的味道是最恐怖的,翻圍牆的時候路過那裏,被熏得腿都軟了,打電話讓室友千萬記住蒙住鼻子來營救,結果那傻逼沒聽,兩人一起差點交代在了那兒。那次過後,我一個學期都老老實實的按時回宿舍,沒再翻過一次圍牆。
現在我感覺我的胃裏翻江倒海的,像坐了七八次過山車一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喉頭,我頭一偏——把昨晚的晚飯一點不剩的倒了出來。
胖子看到怪物身上插的鑰匙,便明白了鑰匙能製住怪物,而徐秀婷那邊現在已經陷入了苦戰,他拔下鑰匙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衝著徐秀婷去了,沒幾下那邊的怪物也被放倒了。
而我就一直半趴在地上,吐的昏天黑地的,徐秀婷看不過去,從口袋裏掏了什麼出來放到我鼻子麵前,瞬間我就感覺不難受了,到同一時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離開了我的身體,不過好歹之前我差點把膽汁都吐了出來,現在好不容易不難受了,也就沒心思去深究。
胖子把我扶起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摸摸頭嘿嘿笑笑也就當這事過了。
一腳狠狠踹了那個噴我一臉臭氣的怪物,我才好受一點,看著他的屍體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又扭頭看向地下躺著的其他屍體,心沉了下去。這些屍體的雙手都還在!
這就意味著,那隻手的主人還沒被解決掉!扭頭看向徐秀婷,“你有和一個缺了一隻手的怪物打過嗎?”
“沒有……”徐秀婷有些不理解我的話,我索性跑去將那隻枯手撿了過來給他們看,然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這他娘的還有啊!”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將那隻枯手一腳踩在地上。
“而且要是我夢裏的沒有錯,這家夥是他們中最厲害的!”我有些擔心,一隻手都能那麼厲害,要真硬碰上……後果有點不敢想象。
“其他人都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以免被人懷疑,而且這裏的事不太方便和其他人說。”徐秀婷先表明了態度,的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和別人說了,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