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孩子的故事(1 / 2)

隻見她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睡一直看著我們的樣子,見我看向她便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是手憑空一動,做出了一個拖拽的手勢,我手上就感覺憑空多了什麼東西,僅憑觸感來說,就是我要找的那根細錐子,狠狠的甩了甩手,手上粘稠的厲害,希望能多流一些血到那根細錐子上。

那家夥倒是饒有興致的掐著我的脖子,似乎是覺得我反正是要死了,但想看看我還能有什麼動作,眼睛裏那種蔑視,讓我十分惱怒。

用盡了所有力氣,將手猛的抬起,一把將那根細錐子紮進了它的心窩,“吼!”塔發出一聲怪叫,隨後有什麼東西一股腦的鑽進了我的腦海裏,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一聲嬰兒清脆的啼哭,像黎明的雞叫,拉開了光與暗的分界。

眼前出現的是一間破舊的手術室,現在應該是產房,一個麵容較好的女人大汗淋漓且十分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窗外是肆虐咆哮的狂風暴雨,和電閃雷鳴。

她身邊站了一個衣著樸素的男人抱著孩子一臉驚慌失措,女人很不解,小聲說著要看看孩子,男人猶豫了許久,還是慢慢的將孩子遞給了女人,女人接過一看,驚呼了一聲,隨即泣不成聲。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我隻看到那個孩子有四隻手,沒猜錯的話,這是在那怪物的記憶裏吧!

“把他埋掉算了,不能讓爸媽看到,不然他們會立刻讓我和你離婚的!”那男人忽然衝一直哭泣的女人說到。

女人摸了摸眼淚,卻依舊製不住,“可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他們懷裏本來一直“哇哇”哭泣的孩子,似是知道自己才開始的人生正麵臨著終結,忽然就停止了哭泣,安靜的看著抱著他的男人,男人的眼神裏出現了猶豫。

後來的畫麵一轉男人抱著孩子上山,按照婆婆告訴我的,他應該是被男人安置到後山的小木屋裏了。

可奇怪的是這裏居然是男人帶著鋤頭,在隱蔽處挖了坑,將孩子扔了進去,那孩子也不哭不鬧,就乖乖的睜著小眼睛看著男人。

一鏟土,兩鏟土,三鏟土……男人一鏟一鏟的填土,孩子身上全是土,卻唯獨沒有往頭上蓋土,就在我以為男人要將孩子全埋了的時候,男人卻突然扔了鏟子,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用手將泥土刨了出來。

抱著孩子哭的像個淚人,那孩子卻像是知道自己脫離了死神的掌控,笑得很開心。

男人後來抱著那孩子,往婆婆說的木屋裏去了,那木屋也是我很熟悉的——小班長遇害的地方。

後來男人天天都往山上跑,孩子被他照顧得好好的,長得很好,除去那背上的四隻手依舊怪異。

天突然黑了下來,場景變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到了木屋前,而一直照顧孩子的男人卻還沒有來。陌生男人叫著孩子兒子,可那孩子卻被他嚇哭了。

男人看到孩子哭,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隨即,二話不說就抱起了孩子,走小路將孩子帶下了山,最後,停在了一排不算太舊但也不是特別新的平房前。

打開了從左數的第三間房的門,那孩子沒發出一聲哭聲,因為早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哭累了。

男人把孩子鎖在了房間裏,自己出去買了好多零食,還買了新衣服,他一路走一路樂嗬嗬的,想像著孩子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開心的對他笑的樣子,叫他“爸爸”的糯糯的聲音一定很好聽。

我看著那男人,總算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孩子和他有七分相似,若是沒有其他原因,他應該就是孩子的生父——陳大爺年輕的時候的樣子,就是婆婆口中的陳吾三吧!

若是按照後來的事情發展,那孩子後來為什麼會離開他呢?我這樣一時沒有想通,畫麵就已經轉到了小平房裏,男人把東西一股腦的放到了孩子的麵前,那模樣笨拙得厲害,努力想討好孩子的他,麵對的卻是孩子麻木的表情,奇怪的是孩子卻不曾哭鬧,但也不曾和男人說過一句話,

男人百般嚐試終究是心灰意冷,將孩子送回了木屋,可孩子離開的時間終究是太長了,原來的男人再也沒上過山,而陳吾三也不曾,他的記憶裏隻有孩子回到木屋時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

而事實是,在男人走後,人販子就誤打誤撞的走到了小屋裏,將獨自一人的孩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