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燈開開,我給你點東西,你不開燈估計看不見。”徐秀婷突然出聲,讓我腦海裏的東西突然煙消雲散,頓時心碎成了渣渣。
將燈開開,徐秀婷已經走到了我的床前,衝我笑笑,“你別怕,我給你點東西,你一定能打敗那家夥,不用怕。”說完她將手遞到我的眼前,慢慢張開,一個小巧的,類似紐扣的東西安安靜靜的躺在徐秀婷白淨的掌心裏。
“這個是小蟲子,他會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替你擋下一擊,有了這個,我想應該能為你爭取到一些時間,你也可以安心應對那家夥。”
徐秀婷說完將那個扣子別到了的的左手袖子上,在手拐的位置,用的好像是她的鬼蠶絲固定的,然後,她又笑笑道:“你自求多福咯,打贏沒打贏,都要記得將它死死的抓在手裏。還有醒來的時候記得將這個吃了。”在床頭櫃上放下三顆丸藥後,徐秀婷也沒等我回答,就幫我關了燈。然後,出了臥室門。
摸著那顆紐扣,忽然就有了些安心的感覺,深呼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模糊,如同之前,昏昏沉沉的,卻也不是毫無意識,腦袋腫脹得厲害,然後有光亮的地方徹底變得黑暗。
許久,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直在黑暗裏,身體被固定著動彈不得,等好不容易能動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睜開眼睛,周圍——亮如白晝。
沒忍住罵了一句,然後從地上站起來,此時此刻心裏真是萬馬奔騰,想死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想死,要先把那家夥弄死再說,我對於這次再回來這裏,還真是心中有感慨萬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抒發。
熟練的拔出時然,摸了摸左手上的扣子,一直“砰砰”直跳的心,頓時安穩了不少。
估計還能有點自由活動的時間,記得差不多是五分鍾吧!之前到這裏休息了五分鍾才聽到那家夥的聲音,這次這個沒有聲音,好像是最後一擊的時候他才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那麼,一開始他就是在黑暗裏的,若是像要占據先機,我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跑到黑暗裏找他?
不過,好像太過冒險,沒帶任何可以照明的東西,貿貿然跑進去,感覺應該還是會被秒殺吧?
呃,我……還是就在原地算了。
第一次的攻擊是從身後發出的,沒記錯的話——我在那次攻擊之後在原地跪下了,因為實在是疼得難以忍受,想捂住傷口,才發現另外一隻手已經徹底廢了。另一隻手,也就是拿著時然的那隻手,還能動,傷口卻也是在不停的流血。
掙紮著站起來後,我疼得冷汗直冒,四處環視,想找到攻擊我的人,卻什麼都沒有,然後胸口上的一擊出現,我在倒下之前,那家夥露了麵。
按照回憶,我在原地完完全全的重複了一遍之前從被攻擊開始的一切事情,一秒一秒的數著時間,不多不少正好有259秒,四分鍾多一點。
現在,離那家夥出現,還有十多秒鍾,我一秒一秒的數著時間,在還差三秒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股幾乎是弱不可聞的的戾氣。
我心下一樂,還真是猜對了,身體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做出了反應,向右一閃身,一道風刃幾乎是擦著我的身子飛過去的。
身後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就像一個獵手對於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的臨死掙紮的蔑視。
下一秒就有另一道風刃直逼我的胸口,我也是早就料到了這一招,畢竟徐秀婷說過,這家夥執念太深,固執得可怕,所以即便是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行為。
一手將時然擋在胸口之前被風刃割開的地方,“鏗鏘”一聲類似金屬蜂鳴的聲音,時然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那一擊風刃,隻是後坐力太大,我被弄得直接後退好幾步,幾乎快要站不住。
那家夥又歎息了一聲,這次是直直的刺向我的麵門,連帶著一起來的,是他自己的身影,這氣勢大有一副一擊不中就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模樣。
我連忙提起時然,將它堪堪擋在臉前,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了鑰匙,在風刃到之前將鑰匙迎著正前方丟了出去,然後,雙手死命的抓住時然,我害怕自己被爆頭而死,那樣的死法太醜,結果我等了許久,小心翼翼的睜開眼,那風刃卻不見了。
正納悶,卻看到鑰匙明晃晃的在地上躺著,難道是我胡亂丟出去的還大中了那家夥?想來也就隻有這個可能了,心裏隻有殺機的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那風刃近在眼前,也難以收回,除非是他自己神體消亡,那勢如破竹的風刃才會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