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液體,每一滴所蘊含的陰氣都可以稱之為百年怨氣!
我在心中考慮著是否出去阻止張子信,但是想了想,還是止住了手,靜靜的看著,我想知道張子信是怎麼得到方鼎的。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女嬰的哭聲,這哭聲顯得無比的幽怨,我查詢著哭聲的來源,但是卻一無所獲。
這哭聲響起時,張子信的手抖了抖,但是還繼續收集著,女屍口中滴下的黑色液體。
過了一會兒,張子信這女屍放平,將棺材釘住再拜了拜,張子信看著墳頭默默無語道:“二嫂,謝謝你,這次我報完了仇,你也可以得到重生,千萬不要怪我。”
說完張子信收拾東西離去,隻留下三根香在墳頭。
看著張子信離去,我沒有追過去,而是走到了墳前,看著墳地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才獨自離去。
……
七日後,張家村。
“虎兒你怎麼啦?虎兒你怎麼了?”張子涵的家中,張子涵的妻子哭泣著,看著躺在床上的幼童。
那幼童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仍然被凍得嘴唇發紫,渾身瑟瑟發抖,口中不住叫冷,臉上留下一絲絲汗水,
張子涵在房中站了片刻,便是滿身大汗,歎了口氣走出門外,用力將臉上的汗水和眼淚一起抹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我則是麵色一寒,如同見了鬼一樣,我在那幼童身上,竟然看見了隻有死人才有的死氣,尤其是手臂上詭異的烏黑皮膚。
我走了過去,對著那孩童輕聲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還是看見了什麼?”那幼童看著我,雙眼白目靜靜地望著我。
對於我的突然出言,張子涵臉色一驚,對我說道:“宏宇老弟,你是看出了什麼嗎?難道我們家虎是遇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張子涵的妻子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臉上充滿了絕望,我看著他們的表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隻有死人才有的屍氣,他的手臂之上出現了屍斑,不久,他就會全身石化變成屍奴,六親不認的攻擊你們。”
“這……這……”
張子涵的妻子被嚇的臉色蒼白,朝後倒了過去,幸虧被張子涵一把扶住。
張子涵臉上也是一臉的悲色,連忙說道:“宏宇老弟,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們家的虎兒。”
張子涵的妻子好像也看到了希望,抓著我的手急促的說道:“救救我們家虎兒吧,我們兩夫妻以後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這一切,歎了一口氣,對著兩人說道:“現在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有找出它的源頭,才有解救的辦法,你們知道這幾天他碰到了什麼不幹淨或者不尋常的東西嗎?”
兩人好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拚命地想著,我則是翻看著小孩的周身,我感覺著一股屍氣,有些熟悉好像似曾相識。
“不會是那個吧……”
“什麼?”
我轉頭看向定定的看著張子涵,張子涵的臉上此時帶著不確定的神色。
麵對我的目光,張子涵搖搖頭,砸砸腦袋:“這不可能,沒有理由會這樣。”張子涵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直說著打著他的頭。
我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張子涵,說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我可救不了他。”
張子涵搖了搖頭,苦惱的擺了擺手,頓了一下才說道:“昨天我好像看見虎子去了大哥張子信家裏。”
“就是,這件事情我也知道,虎子回來還對我說,張子信大哥給他看了一尊古老的方鼎,想送給他,但是虎子沒有拿!”
站在一旁的張子涵的妻子也急忙說道。
我的眼前一亮,張子信,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自從上次觀察到他到盜墓後就沒有再看見他,那個方鼎應該就是嚴曉曉手中的方鼎。
但是張子信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他的親侄啊,他為什麼要害自己的侄子?我對張子涵說道:“你和你們大哥張子信有仇嗎?告訴我實話,這很重要,很有可能,就是張子信幹的。”
張子涵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詫異,隨後被妻子抓抓手臂,張子涵咬咬牙,對著我說道:“有仇,自從父母死亡那天,我們就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
我知道,現在隻有找到張子信,才能找到解毒的辦法,於是便說道:“走,我們去找張子信,現在也隻有他能幫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