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紅衣,得到啊蛋的血液補充之後,她的身體明顯有了很好的恢複,虛幻的靈體漸漸實化,原本白中範綠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嫣紅的血色。
隨著紅衣的身體的變化,她的四周升起了點點的寒氣。
這股寒氣我很熟悉,正是每每紅衣要懲罰自己時所使用的,但是跟以往不同的是,這股寒氣的力量正在逐漸變強。
沒有了血液的支持,啊蛋的身體變得虛弱開來,在外界的靈壓之下整副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
“啊蛋,你要是堅持不了了趕緊說一聲。”有些擔心的對著啊蛋提醒道。
“沒事,我還可以。”啊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著,此刻的啊蛋身體裏的血液幾乎是十去九空的狀態,原本健壯的身體變得枯燥不堪,肌肉全都萎縮進去,像極了百歲的將死老人,我敢說,如果紅衣再繼續這麼吸取下去的話,啊蛋絕對會被當場吸死。
想了下,咬了口牙,也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一刀,擋在了啊蛋的身前。
有了我的接替,阿蛋的鮮血當場就止住,不再向紅衣供應自身當中僅剩下一點點的鮮血,而後整個人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有心想要問下啊蛋的情況,可下一刻,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突然迸發出一道洪流,血液迅速的流逝,這種強烈的失血狀態,讓我的腦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當中。
虛弱感接踵而來,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了啊蛋先前的感受,同時也慶幸自己的明智之舉,假設剛剛自己在晚上那麼一步來接替啊蛋,很可能真的會被紅衣給生生的殺死,到時這件事非常有可能成為紅衣心中的一根刺。
畢竟紅衣雖然看起來惡狠狠的,又是剝皮鬼的化身,但是她的心地絕對是非常善良的類型,跟其他的鬼怪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紅衣仍然在繼續的吸收著我身上的鮮血,有點孜孜不倦的意思,而伴隨著的是她渾身的氣勢,越來越強大。
我明白,紅衣肯定是到了某種非常關鍵的時候,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忘我的毫無顧忌的吸取鮮血,甚至,現在的行為也許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控製的,而是處於一種本能的行為。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我的身體素質經過強化後的的確確會比啊蛋強上非常多,可是在大量的失血之下我的身體依然出現了很嚴重的虛弱感。
整個人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連抬手都沒有辦法做到。
甚至雙腳因為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若不是紅衣吸取血液時那股無形的力量在襯托著我不讓我倒下去,很可能我現在也如啊蛋一般撲倒在地麵之上。
而紅衣這時候已經被血液完全的包圍住,就像先前在千棺洞內的場景一般,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由血液組合而成的血繭。
幸運的是,紅衣此刻似乎是已經吸飽了一般,我感覺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傷口不在繼續湧出鮮血來,而且,那道虛托著我的力量也立刻消失。
緊跟著,自己的雙腿一軟徑直的跌坐在了地上,傷口在紅衣停止的一瞬間就被充足的生命之力給完全的醫治好。
有了先前的經驗,我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的就是等,等到紅衣完全恢複,從那枚血繭當中破殼而出就可以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艱難的爬到啊蛋的身邊,拿手放在他的鼻息處,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雖然很微弱,不過還是能夠感受的到他的確是還活著的,並沒有死。
想到這裏的靈壓,輕輕的把他往後移動的了三米,感覺靈壓不會再對啊蛋的身體有什麼二次的損害這才停止了下來。
緊接著從腰間拿出了裝有水鬼的瓶子。
“水鬼,借你一點水用,你也看到了,啊蛋現在渾身的血液都被紅衣吸收的差不多了。”
好在,這一次水鬼也很明白事情的輕重,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一下慷慨大方的貢獻出了自己僅有的三分之一的水。
喝了些許的水後,啊蛋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呼吸明顯平穩了很多,要知道,水鬼的水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
在先前青龍塚內的藤球之中,她同樣也在奮力的吸收著那些生命之力,而那些生命之力所附著的地方正是這些水。
因此,說現在水鬼身上的那些水是生命之水絲毫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