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喝了藥,陳陽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就是可惜了那些龍血長壽仙。
這三樣東西,隨便拿出一樣,放出去都能賣個天價。
卻被他這麼糟蹋。
就是他自己都有點心疼。
“師傅。”大灰走過來:“外麵有個道士。”
“什麼道士?”
他愣了下,外麵有人嗎?
有人怎麼不敲門?
“又下雪了。”
陳無我從浴室出來,看著飄落下來的小雪花,一臉煩悶:“最討厭這破天氣了。”
“你去哪兒啊?”
“去外麵看看。”陳陽起身向外走去。
他推開門,果然是看見,地上坐著個人。
靈修?
陳陽皺眉道:“道友為何坐在這裏?”
他自然知道靈修為什麼坐在這裏。
心裏挺不舒服的。
他喜歡別人跟他直來直去,哪怕是當麵威脅,或是撂下狠話。
他都無所謂。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軟刀子,跟你慢慢的磨。
“真人。”靈修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我就是在這坐一會兒。”
陳陽看著地上塑料袋裏的包子饅頭,這種天氣下,早就冷硬冷硬。
“你回去吧。”
陳陽道:“我不會去九霄宮的。”
靈修眼神一暗:“真人,住持他……”
“他怎樣都與我無關。”
“你應該知道,舉薦大會上,靈清都做了什麼。”
“你或許不知道,玉成子那日將陵山所有大妖喊去,我為何會出現。”
“我告訴你,是靈清,是他安排那些妖聯係我,讓我過去。”
“事後卻不願為我解釋,哪怕是一個字!”
“我陳玄陽脾氣不好,心眼也不大。我自認為,做任何事情,無愧天地,無愧本心。”
“他卻這樣惡心我,我問一句靈修道長,換了你,你能做到毫不在意?”
“是,我是懂醫術。隻要人不死,我都能救回來。”
“我與他同為道門,但我為何要救?他做那些事情時,可念及與我同門?”
靈修幾次張嘴,都被陳陽打斷。
他最後苦笑,說道:“靈清,的確做的不對。”
“但這一次,不同。”
“我請問玄陽真人一句,為救晚輩而受傷,可值得救?”
陳陽冷笑:“人都有私心,我反問道長一句,他救的可是你九霄宮弟子?”
“是。”靈修道:“但就算不是,他也會救。”
陳陽搖頭:“玄成,道長不陌生吧?”
“他從九霄宮還俗,來我這裏,九霄宮是怎麼做的?”
“靈書道長與蘇家人前來,逼玄成自廢丹田。”
“是,靈書道長沒有開口,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這有何區別?”
“我就不信,這事情靈清不知?”
“這樣的人,哪怕死在我跟前,我都不會看一眼。”
靈修沉默半晌,說道:“這件事情,我的確不知。”
“現在知道嗎?”
“多謝真人告知。”
“不客氣。”
“今日打擾真人,萬分抱歉。”
靈修拱手,彎腰拿起塑料袋,又對陳陽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陳陽將大門關上,沒再去想這件事情。
小雪演變成了紛飛大雪。
這雪是真的大,連著下了三天。
陳陽幾人也剛好休息了三天。
“你真要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