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賀,陵山道場!【一萬一千字章節,求月票】(1 / 3)

許晨光的話,被陳陽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陳玄陽!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我師兄兩次築基,下一次一定能夠一舉築基,你才什麼境界?你七竅才開一月不到,有什麼資格跟我師兄說這種話?”

一個弟子怒聲說道。

“兩次築基?”陳陽不禁失笑:“兩次都沒能成功築基,反以為榮?”

“若是我,一次便可築基。”

“何況,以我七竅才開一月不到,就能擊敗你的師兄,你竟然還覺得我不夠資格?真是可笑。”

他難以理解此人的腦回路。

眾人聽的都是覺得丟人。

以弱勝強,這本身就值得稱讚。

不出意外,今天這一戰,不僅要讓孔廟重振氣勢的想法受阻,更是會讓陳陽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誰知道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剛剛那虛幻的身影,我看你是施了魔道的法術!”弟子輕哼說道。

帶隊的師叔嗬斥:“住嘴!”

但卻晚了。

“啪!”

陳陽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揪住這人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目光冷漠道:“你說什麼?”

“我……”

“陳真人!”帶隊的師叔周鵬,急忙道:“是我孔廟管教不周,亂了分寸,我代弟子向陳真人道歉,請陳真人原諒。”

這種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本就輸了人,現在又說這種話,真是輸人又輸仗。

“管教不周?”陳陽重重一哼,那股信仰之力尚未消失,此刻他憤怒之下,磅礴的氣勢,讓周鵬都是感到一絲威壓,雙肩沉重。

“我當著數千道友的麵,光明正大贏了你孔廟,你孔廟弟子卻汙蔑我是魔道?”

“一句管教不周,就要揭過去?”

周鵬問道:“陳真人想要如何解決?”

錯在他們,此時陳陽提什麼要求,他們都必須配合。

已經丟了一回人,不能繼續丟人下去了。

陳陽道:“簡單。”

他抬手指向陵山:“讓他麵朝陵山,跪下!”

周鵬臉色一變:“陳真人……”

“覺得我過分了?”陳陽麵無表情道:“我師傅年逾古稀將我收入門下,十多年來傾盡心血,將我培養成人,臨世之前不忘囑托延續道門香火。”

“自我弱冠之齡,一心投入道門,以一年之時,令陵山道觀名揚陵山。一路走來,所行之事,天可見,地可明,諸公皆可查。”

“而今,我兩次敗你孔廟弟子,卻冠我一個魔道之名!”

“與我說一句,管教不周!”

“嗬嗬,好一個管教不周,好一個管教不周啊!”

“我師父近二十年的養育,道門對我二十多年的栽培,因為你孔廟一個管教不周,就要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陳玄陽何其冤枉?”

“嗡!”

“噗!”

陳陽陡然拔劍,猛力插入地下,繼而手腕一抖,將這弟子摔在地上,嗬斥道:“給我跪下!”

這弟子隻覺身子骨都要散架,劇痛無法形容。

他咬著牙齒,不甘道:“我不跪!”

周鵬道:“陳真人……”

“跪下!”陳陽打斷,再次吼道。

“不跪!”弟子依舊倔強。

陳陽握住劍柄,冷冷道:“不跪,我今日斬了你,我看誰敢來說半句話!”

“陳真人!”周鵬見他殺心已起,知曉這句話對陳陽而言,似乎真造成了極大怒意。

“王群,跪下!”周鵬不得已道。

“師叔!”

周鵬道:“你師傅平日如何教你的?”

“過而不改,是謂過矣。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王群抿著嘴唇,心中依舊不願。

他不願,是不願向陳陽低頭。

並非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但此時此刻,他不跪,陳陽真的會動手。

他隻是,放不開這個麵子。

但周鵬卻是給了他台階,雖然台階太小,但他一人之責,何故牽連孔廟?

“是我說錯了,我跪!”

王群雙膝一彎,直接的跪下了。

周鵬道:“陳真人,我孔廟教導無方,如今也已下跪認錯,可否揭過?”

陳陽道:“今日事,今日畢。”

“今日之前,他若敢起身,我斬他雙腿。”

“今日之後,一切恩仇,我概不追究。”

而後指著插在一旁的骨劍:“不要以為我說玩笑話,他敢起,劍不饒人!”

話畢,他轉身向著湖中心走去。

孔廟一群人,臉色宛如便秘般難看。

他這是,要讓王群一直跪到明天。

周鵬很想與他翻臉,但他自認,就是他出手,也不見得能從陳陽手裏,將王群安然無恙的帶走。

“周師叔,真的讓王群師弟一直跪著嗎?”其他弟子問道。

“我給師傅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我就不信,他陳玄陽敢不給我孔廟的麵子!”

這個弟子拿出手機,就要撥通電話。

“鬧夠了嗎?”

“周師叔…”

“把手機收起來。”

周鵬語氣平靜道,看了一眼已經走上湖麵的陳陽,說道:“王群錯在先,授人話柄,陳玄陽今天就是把他的嘴巴抽爛,我也不會阻攔。”

“可是他已經跪下了。”

“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周鵬道:“讓他跪,淩晨之後,回去。”

弟子們不說話了。

有錯在先。

就因為這個錯,他們沒有辦法對陳陽硬氣起來。

周鵬道:“先帶晨光回去。”

“我不回去。”許晨光坐在地上,搖頭道:“一起來,一起走。”

“嗯。”

周鵬沒說什麼,任由他去。

他坐在一旁,等候著。

今天,他們孔廟的臉,真真的是丟光敗盡了。

若是因為一個王群,而與陳陽鬧翻,那傳出去,他們就不隻是丟臉,而是會牽連儒教的名聲。

眾人逐漸散去,但議論聲,卻沒有停止過。

“陳玄陽到底是什麼修為?”

“都說他七竅才開,可連接近築基的許晨光,都不是他的對手。”

“去年,陵山湖湖神顯靈,那件事請,你們聽說過嗎?”有一人說道。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大部分人還是不清楚的。

從昨天開始,就有人開始討論這件事情。

但一直理不出個頭緒。

“我猜測,湖神之事,很可能是真的。”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仙門的中年男子。

他望著湖中心的陳玄陽,目光閃爍:“這座陵山湖的來曆,你們可有人知曉?”

“曾有縣誌記載,陵山湖,深邃莫測,相傳有神龍居之,舊時池畔有兩島,“彎島如人出臂拳”,池東有兩口水池,謂之龍眼,池東岸曾建有龍王廟,為曆代縣官祭祀求雨之所。清代於此建“清風亭”三楹,文人墨客常吟詠其間。”

男人娓娓道來:“現在有沒有湖神,我不太清楚。但在以前,這座古湖,應該是有的。”

有人問:“你說這麼多,到底要說什麼?”

男人一笑:“還不懂麼?”

“我問你們,湖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有人道:“攘災平亂。”

男人點頭:“沒錯。”

“但也不絕對。”

“但不管如何,若此處真有湖神,而那湖神又在這些年間飛升離去,或是壽元耗盡而死。那麼,此處湖中,必然留下了符敕!”

“符敕!”眾人聞言,一愕,繼而麵露驚喜之色。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吃驚的朝著湖中心望去。

“你的意思是……”

“這位陳真人,恐怕得到了符敕,是以才敕封陵山湖神。”男人目光深邃道:“去年那件事請,恐怕真不是以訛傳訛,也非故意炒作。”

“而且。”男人繼續道:“他在外可曾展現今日這般實力?他又為何要將戰地定在陵山湖?”

“更敢放言,不論誰來,他都無懼挑戰。”

“陵山湖神,這個身份,恐怕才是他真正的底氣所在啊。”

男人感慨萬千:“這般機遇,可遇不可求,卻偏偏被他碰上了。”

他原本也隻是有這樣一個想法。

但是看見陳陽腳下那塊石碑之後,他確定,自己的想法,恐怕就是真相。

定然是如此了。

否則的話,他為何不直接在玄武湖擺擂?

因為離開陵山湖,他這湖神的身份,就什麼都不是。

離開陵山湖,別說三戰三勝。

恐怕麵對棲霞寺慧覺時,他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這小子,真是湖神?”陳無我眨眨眼,聽著那人的話,覺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是個屁。”蔣小明呸道:“這種話你也信?”

陳無我道:“有理有據,為什麼不信?”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個得到符敕的人。我記得洞庭湖曾經也有湖神傳說,有人專門去洞庭湖尋找符敕,而且還真的尋到了。不過限製太大了,那人根本離不開洞庭湖。”

“這種話聽聽就行了。”蔣小明道:“符敕這種東西,哪有這麼容易遇見。就算遇見,你敢接受敕封嗎?”

陳無我撓撓頭,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付出與收獲是成正比的。

符敕聽上去是很吊,可限製頗多。

何況,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敕封的。

“我來了,我來了!”

遠遠地有個人大喊大叫的跑下來。

眾人看去,就見到一個光頭狂奔過來。

大家眼睛一亮。

有人站起來大聲道:“佛門也接受了挑戰!”

“看來這是要趕在最後一天,跟陳玄陽死耗到底啊!”

“竟然隻來了一個人?棲霞寺底蘊果然夠強。”

他們期待的望著這和尚。

雖然,這和尚很年輕。

可就算明知道,這和尚肯定不是陳陽的對手,肯定會被陳陽虐。

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期待。

期待看見陳陽虐人。

而且,說不定這和尚是棲霞寺不出世的天才,也說不定呢。

“佛門接受了挑戰?”

劉元基聽著這些人的話,一臉納悶的回頭看,沒見到有人啊。

他走到前來,立刻有人伸出大拇指:“高僧有勇氣,明知不敵,還要挑戰,我很佩服。”

“高僧不必在乎輸贏,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又何妨?重在參與嗎。”

“去吧,陳真人就在湖中心。”

“高僧稍等,我來幫你通知。”

“讓陳真人上岸來吧,也不要讓高僧輸的太難看。”

劉元基:“喵?喵?喵?”

“陳真人,棲霞寺有人前來挑戰!”

一名熱心修士,大聲的衝著湖中心喊道。

陳陽抬眼看來,很快閉上眼睛。

去特麼的棲霞寺。

這禿子不是佛門的人。

這群人,眼睛真該去醫院好好看看。

“咦,陳真人怎麼不理會?難道沒有聽見?”

“想必剛剛與孔廟交手,累了吧。”

“累了更好,高僧,這可是你的機會啊!”

“快,讓陳真人上岸來戰,你的勝率絕對達到了一成!”

劉元基嘴角抽搐,大概是明白,這些人,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不是棲霞寺的弟子。”

“你不是?”

眾人一愣。

旋即恍然,露出佩服的神色。

“不論你來自哪座寺院,今日今時,你代表的都是佛門。”

“年紀輕輕,聽聞此事,立刻趕來挑戰,佛門弟子也不缺血性!”

“我……”

“高僧不必多說,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