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避一下吧!”令狐以漸急忙對那少女說。“我知道該怎麼辦的。”
那少女“嗯”了一聲走了。令狐以漸則當即一邊說著,便同時一邊連忙上前,拉開床帳,去看賈曉雲的受傷情況。
隨之,床上那揪心的情形,便一下撞進了令狐以漸的的眼簾。他痛心地看到:處在床上的賈曉雲的身子和頭顱,已經斷裂開來。身子平躺著,頭顱則側枕在枕上,身首之間隔著枕頭的花邊。整個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淒慘。
尤其讓令狐以漸目不忍睹的是,賈曉雲的頭顱此時已是麵目全非,隻見其眼睛緊閉,眼窩深陷,口鼻腫脹,臉麵上血肉模糊。
眼見如此慘狀,令狐以漸不禁心疼得頓時淚如泉湧,他當即甩掉鞋子,坐到枕邊,兩手輕輕地捧起賈曉雲的頭顱,端至自己的胸口處,然後低頭輕聲細語地對著賈曉雲頭顱的耳朵呼喚說:“曉雲!曉雲!你醒醒,你醒醒呀!以漸救你來啦!”
如此反複呼喚多遍,賈曉雲的頭顱才從昏迷中漸漸蘇醒過來。隻見那頭顱先是朝令狐以漸的胸口上貼了一下,接著口中又“唔——”地一聲,出了一口長氣,爾後才艱難地發聲說話。
隻聽賈曉雲的頭顱說:“以漸哥!我走後,你在找我嗎?”
“曉雲!其他話都別說了。”一看賈曉雲的頭顱能開口說話了,令狐以漸頓時高興地趕緊接過話茬說。“讓以漸哥先救你吧!”
說罷,令狐以漸便當即以左手捧著賈曉雲的頭顱,騰出右手,跟手又一欠身,將下半身衣服脫到膝蓋以下,然後再隨手從上衣荷包,掏出那根事先準備好的荊條,用尖頭對準自己大腿的主血脈,“噗呲”一聲紮了下去。緊接著,他就忍痛對賈曉雲的頭顱說:“快!喝我血!”
“不!我不要喝你的血!我不要,我不要!”賈曉雲的頭顱聞言,激烈地搖晃著說。
“你不喝!難道就讓我白白把血淌幹,然後我們一塊死啊?我可不想死,也更不想讓你死哦!”一邊說,令狐以漸就一邊捧著賈曉雲頭顱的嘴,湊向自己戳荊條腿部,並跟手見機一下拔出荊條,正好將血脈裏噴出的血液,射入賈曉雲頭顱的口腔。
由於眼睛因傷失明,盡管賈曉雲的頭顱對令狐以漸,突然間的這一帶有強製行為,無法看見,但當那頭顱的口腔感受到令狐以漸噴出的血液時,卻還是一下難以接受,當即便意欲掙紮擺脫,口中同時“唔唔”地叫著。
對賈曉雲頭顱的這一反應,令狐以漸似乎是早有思想準備。隻見他一邊恰到好處地穩住賈曉雲的頭顱,一邊說到:“曉雲!聽以漸哥的吧!不要再強嘞,這樣容易搞嗆的。如果你實真不想活的話,那以漸我也不勉強你。我馬上就放手,正好我也淌幹血液,和你死在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