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說，“嗯。”
這時候，孫婕卻笑了出來，又看了一下窗子，“李蕊也算是個烈女子了，曹助理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呢？”
“差不多四年前，少爺剛剛把我從美國帶回來，我才知道的。”
孫婕的心理已經猜得到這個回答了，“是嗎？那你們家少爺還真是能守住秘密的呢。”
這麼一句話，曹陽聽了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孫小姐，你別想多了，少爺對您的心意，您應該很明白。”
孫婕轉過臉來看著他，笑了起來，說，“可能吧。”
要是李蕊寫下來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他們兩個人……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女子監獄，曹陽先下了車然後特別禮貌地走到她坐的那邊，打開車門，孫婕也就跟著他下來了，她看了看周圍，似乎故地重遊一般。
她笑了笑，似乎是對自己的嘲諷，“曹助理，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以前也在這裏度過了兩年的時光，我對這裏很熟悉，你就不用陪我進去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可是，可是少爺不是這麼說的。”曹陽有些猶豫。
孫婕明白他的心思，說道，“別擔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待會兒我會和他說的。”
“那行吧。”
孫婕然後又說，“那我就先去了。”
曹陽對著她鞠了個躬，又退到旁邊去，給她讓出了路來。
他們早就把這裏處理好了，因此孫婕進去隻需要一個不能避免的檢查，其他的都不必再費心了。
在這件光線不好的很小的房間裏麵，孫婕坐得端端正正，沒過一會兒，李蕊就在看管人員的帶領下，到了這裏。
孫婕看得很清晰，她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她的時候，眼眸是有幾分疑惑。
她的身體似乎消瘦了許多人，本來就不怎麼白淨的臉，這時候更顯得不夠健康。眼眸裏麵還有以前不曾有過的暗沉，她慢慢地坐下，抬起頭來看了看孫婕，冷冰冰地說，“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來看我做什麼？”
孫婕的眼眸很是淡定，“李小姐，好久不見。”
“你，究竟是誰？”李蕊的眼眸中全是驚訝，還有幾分驚訝，這個聲音好眼熟，腦袋中馬上浮現出來一個念頭，她還不敢肯定的時候，孫婕就自報家門了，“我是孫婕，你是不是沒有認出來我，哦，我也理解你，我現在的樣子和原來的樣子是不太一樣。”
突然，李蕊站了起來，臉上全是冰冷，“我不要見你，你滾。”
“坐吧，這麼些年第一次見麵，再說你現在這種情況，我感覺你應該沒有辦法拒絕我。”孫婕笑，眼眸卻冷得堪比許亦儒，“或者你害怕，怎麼說，你也沒少做傷害我的事。”
“害怕？”李蕊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孫婕，這些年，我一直都說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的一切，你毀容了，然後又整容了？是，我現在是在監獄裏麵，但是你呢？你又好到哪裏去？”
李蕊看到這張從未見過的臉，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絲的得意。
“你想罵我嗎？隨便啊，都行，我就坐著。”孫婕兩隻手抱在胸前，靠著後麵的椅子，眼眸異常冷靜。
聽到這裏，李蕊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究竟幾個意思？你就是想看看我現在活得很狼狽，對不對，你覺得你自己贏了，想笑話我是嗎？”
孫婕也是冷冰冰地笑了，“李小姐，是我高估你的思想了。我一直覺得，他能夠看上的女人應該不至於因為一些小事和別人爭風吃醋的。”
一瞬間，李蕊放在腰間的兩隻手突然攥緊了，她的眼眸也不像剛剛那麼激動，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浮現出來，好像有些小心地打探著什麼，“你說，你說被他看上的女人嗎？”
她的情緒已經高漲，就如同是在黑暗的崖底生活久了突然看到了光線一般，李蕊的眼眸閃著光芒，“他，你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