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夏瑾笙舔了舔幹燥的唇瓣,這樣被他看著難免心裏發毛,手下意識的縮進。
不小心認弄疼了某個小家夥,小滾滾嫌棄的抽出自己的手抱怨,“媽咪,你拽疼我了。”
這個時候夏瑾笙恨不得把她嘴封上,沒看見山雨欲來嗎?
倏的,顧南塵歎了口氣,煩躁的揉亂了夏瑾笙的頭發,頗為無奈的囑咐:“下次不要一個人麵對這種事。”
“你又不在。”夏瑾笙小聲的辯解,即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也忍不住較真。
顧南塵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些,揉的她頭皮發麻,心裏懊悔,早知道就不跟他頂嘴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保安,知道嗎?”
“嗯。”夏瑾笙乖巧的點了點頭,冰凍的氣氛開始融化,顧南塵抱起了小家夥她才鬆了口氣跟在倆人後麵。
回家後,她特地跟荊竹問了這件事,才知道劉如安付不起高額的賠償金先前求過他。荊竹見她可憐,便答應讓她畫出同等價值的設計作品。
結合從同學那裏聽來的八卦,她也猜出了個大概,要設計賠償的劉如安在抄襲風波的流言蜚語中無法靜下心來。
神經一直十分痛苦,又不敢告訴家裏人,直到前幾天那個下午跟同學發生口角想不開才從二樓跳了下去。
“她父母有為難你嗎?”聽到這種情況,荊竹也難免有些擔心,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挺難處理的。
“有,不過已經解決了。今晚會在警局裏接受教育,明天估計就放出來了。”得到小教訓的兩個人暫時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問題似乎已經被解決,可夏瑾笙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最近神經緊張,好好休息。”顧南塵得知了她的想法,親自動手為她按揉太陽穴,讓他發鬆。
夏瑾笙舒服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開始他的動作還是規規矩矩的,慢慢的就變了味道。
等他的手滑倒她的翹臀上輕輕的一揉捏之後,夏瑾笙瞬間像被惹炸毛的貓一樣弓起身子躲到床另一側。
“你幹什麼呢?”她手裏緊緊的拽著被子防備的看著他。
顧南塵笑而不語,直接用行動說話,被壓在他身下的夏瑾笙痛並快樂著,明明說好了讓她休息的。
一再重複發生的事情,給她血一樣的教訓: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顧南塵那張嘴。
第二天,劉如安的父母便從警局裏被釋放了出來,兩個飛揚跋扈的人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一晚上的擔驚受怕已經把他們身上的戾氣磨去了許多。然而他們並不死心,執著的要給夏瑾笙他們一點教訓。
找到昔日的好友,本來對方還是熱情滿滿的招待,可以一聽到顧南塵這個名字立刻嚇的變了臉,二話不說把他們轟了出來。
在老友那裏受了挫,夫婦倆便打算自食其力,找了個複印店印刷了一些扭曲事實的東西,準備到處派發侮辱夏瑾笙的名聲。
這樣的傳單剛發出一張,一群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黑衣人搶了他們手上的東西就走,老兩口被這陣勢嚇得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反應。
劉如安的父母剛互相攙扶站起來,一雙考究的黑色皮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是剛才去而複返的黑衣人。
“我家主人讓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是這麼冥頑不靈,他可以隨時讓劉如安在醫院住不下去。”
說完,那個黑衣人便走了。
老兩口卻險些哭出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什麼樣不該招惹的人,悔不當初,可是已經晚了。
他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心中的計劃已經已經成型。
半個小時候的顧家別墅,劉如安的父母戰戰兢兢被管家引進了一個如迷宮一般的地方,從來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這麼有錢。
把自己的住處打造成了一個輝煌雄偉的大宮殿,而此刻穿著簡陋的他們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難以言說的羞愧。
夏瑾笙和顧南塵已經在客廳裏等他們,小家夥也在場,上次不美好的記憶讓她看到兩個人時不由得皺眉。
兩個老人一見到夏瑾笙他們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求你放過我們如安吧,她年紀小不懂事。家裏一直沒給她一個優渥的環境,才讓她對錢動了心思。”
“我女兒她本性不壞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她也受到了教訓不是?你不也拿回了你的畫,就放過她吧。那麼多錢我們家還不起的。”
饒是一家之主的劉如安父親這個時候也跪給一個小輩跪了下來,抹眼淚。
夏瑾笙被嚇得不輕,從沙發上跳起來坐立難安。她拉兩個老人起來,可是他們非賴著不起讓夏瑾笙停止追究,放過那筆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