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娟的老家到蘇州座火車需要十一二個小時,座長途客車卻隻有五六個小時的車程,徐梅英坐的是早上九點發的車,下午三點出頭就到了縣城。
徐梅英下了長途車就叫了一輛小麵包車,沒有去擠中巴車,縣城的扒手多她是知道的,扒手最喜歡衝那些中年婦女下手,因為她們沒風險還容易得手,常聽到村裏誰誰誰上縣城被扒手偷了。
身上揣著三隻和田玉的手鐲和幾個小掛件,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她很清楚,那一個小小的玉佛就花了三千多塊,玉手鐲那就不樣說了,這些被扒手摸去了那還了得,那是陳新華和李芳娟送給她和兩個嫂子以及幾個小侄子的禮物。
家離縣城不算很遠,平時上縣城座中巴車隻要半個來小時就到了,叫輛小麵包車到家也就五十塊錢,不說扒手現帶了幾個大箱子去擠車也沒方便。
李民利放學後背著手和往常一樣回到家,推開院門見老伴坐在院子裏,才去三四天就回來了,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臉也黑了起來。
徐梅英笑著說道:“放學了。”
李民利沒作聲隻是點了點頭,但在心裏犯嘀咕,這老婆是怎麼了,看她還一臉高興樣,難道......卻想不出所以然來,繼續黑著臉進了屋。
夫妻生活了三十多年,誰的脾氣還不知,徐梅英一看就知道他心裏不高興,也知道這是自己去了三四天就回來引起的,在心裏想,女兒這樣你不高興,難道我就高興了,也不進屋和他說。
李民利進屋連著抽了一根煙,見老婆子沒進來有些耐不住了,又點上一根抽了兩口把煙一摔就出了門。
“我說你是怎麼會事,回來了也不吭一聲,小女她到底怎麼樣。”
“能怎麼樣,就那樣。”
李民利急了,大聲說道:“到底怎樣,和我打啞迷呢。”
其實不是徐梅英不說,她也不知該什麼開口,難道說那男的對女兒很好,買房、買車還買鑽戒,做他小老婆我認可了,同意了。
徐梅英沉思片刻後,把這兩三天看到的說了一遍。聽完這段話李民利沉默了,點上了一支煙猛的吸了一口,由於吸的太猛老煙槍也嗆著了,咳嗽了兩聲後思緒飛轉,心裏的天秤也發生了偏移,開始向著接受那邊慢慢偏移,就像老伴說的,咱就一個小老百姓,有沒有那名分,和一個對自己好,自己又喜歡的男人比,又算的了什麼呢,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
確實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陳新華和李芳娟的小日子過的很性福,窩在房裏渡過了美好的一天。
性福的日子是重要,生意上事也是不能丟的,倆人一早就開車回了盛澤。這次他們開的是那新買的寶馬,還別說寶馬車的駕馭感比雅閣好不少,陳新華在心裏想,要不自己也買輛寶馬5係開開,但又一想,自己一個月也在這裏待不上幾天,花大幾十萬這還真不劃算,還不如買套房,等幾年把房買了能買輛勞斯來斯。
到了紡織廠,李芳娟在這裏下了車,這裏有好幾天沒管了,有不少事等她來處理,陳新華則開車去了徐建春那裏,雖然上次的問題主要出在染廠,但磨毛廠也是有一定的問題的,如果在這裏能即時發現上漿硬度不均勻,那就不會連著幾批布出現這問題了。
陳新華的車一停下徐建春就看到了,笑著迎了出來,“哎呀,新郎官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窮的就揭不開鍋了。”
“你就叫吧,還揭不開鍋,要不是我老婆的婚假時間到了,我還要多玩幾天才回來。”
“哈哈,這弟媳來盛澤我要請她吃頓飯,好好感謝她婚假請的時間不長。”
閑聊過後,陳新華就把今天來的目的說了,讓工人生產時要多檢查,不要再出現類似事情。徐建春滿口保證不會,現陳新華是他最重要的客戶,三台磨毛機的有一半是為他一個人做,財神爺開口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