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搶過了王傲冰手中的資料,指著其上的一張拍有現場情況的照片複製版說道:“這是那會展中心的事後照片,一張是昨天晚上警察接到報案趕到現場拍的,一張是今天白天記者拍的,你看到這兩張照片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這有什麼不一樣嗎?”王傲冰仔細打量了兩張照片數遍後,依然沒有瞧出什麼異樣。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便是一個是白天的,一個是黑夜的。
“是光線,黑夜的那張周邊沒有明顯的燈光。無論是路燈,還是展廳內的應急燈都沒有開起來。對方應該是蓄謀已久,早就在那邊等待著黃家那位過去。另外,從白天的這張照片上,可以看出當時現場起碼還發生過了一場車禍,或者說,有什麼東西被車子撞出去了。”
祁夜指著第二張照片上,拍到的那明顯的摩擦車痕說道。王傲冰對比著兩張照片,經過祁夜這麼一提醒,還真發現了數處不一樣的地方。
首先是最明顯的,祁夜提及到的車痕了,那深深印在了水泥地麵上的黑色痕跡,可以看出,當時的車子引擎應該是運轉到了極致。但留下來的卻不是什麼直接撞擊留下的印記,而是數條金屬物在地麵摩擦產生的印痕。
還有,地麵上殘留下的金屬物,不知道是車子的零件還是其他某種金屬製品的一部分。能夠抵擋下車子全速馬力,在地麵上與車子相抵抗的存在,到底是什麼呢?難不成是另一輛車?不對,這車痕是出自於一輛車的,現場並沒有出現新的車痕。
何況,這留下的摩擦印記,明顯不是車子的。金屬物,究竟是什麼呢?另外,便是這張晚上的照片,可以看到那會展大廳附近的燈都滅掉了,整個會展大廳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之所以能夠看清,並拍下這張照片,那是因為事後警方的提供的燈光的結果。
“兩點要弄清楚,首先,黃家那位為什麼要返回這明顯的陷阱大廳去?其次,攻擊他們的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生命。隻要弄清楚了這兩點,至少可以洗刷掉我們目前的嫌疑。”祁夜將手中的資料又全部丟回到了桌子上,大呼了一口氣,閉目養神了起來。
王傲冰認真地又翻看了那些資料,竟又發現了幾個有趣的地方。
“喂,這個你早就發現了吧。那死神殿的人居然沒有異動,就這麼安份地留在現場?不過,你這邊標記出的政府人員入駐是什麼意思?不是從頭到腳都沒有政府的真正人員進入武都嗎?等下,你該不會說那個代表人......”
“沒錯,如果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來就太奇怪了,那個代表人,的確是個代表人,但同時也是政府的人。隻不過,大部分人都被他表麵上的代表人身份影響,從而忽略掉了他的真實身份。淩然,應該不是他的真實名字,能夠被委派到負責這種事情的人不會是個無名之輩。”
淩然,無相關的資料,隻是知道他現任武都的省會秘書長,一個十分特殊的職位。沒有真正的實權,但卻可以影響到省長的一些決策,因為是中央政府直接空降到武都的一個政府官員,所以在武都政府階層的人脈並不怎麼樣。
這些便是祁夜所掌握到了關於那淩然的身份資料了。太過簡單,卻又顯得十分正常,但最主要的資料又全部被隱藏掉了,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淩然的真實身份,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呢?
現在的整個武都,就像是一個困獸的籠子,而他們這些人便是被困在這個籠子內的“野獸”。如果這個籠子不夠堅固的話,可是無法繼續困著他們這些人的。這也就是政府直接施壓下來,不然換做一般的人員,誰敢一次性將這麼多人扣下。
更何況,這些人的身份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無論是六大世家也好,還是商業聯盟也罷,現在都成了一個“階下囚”。這留在武都,名義上的協議的調查,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軟禁。
祁夜不喜歡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就像是被人困在了一個精致的囚牢裏麵。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囚犯,這種格局必須要盡快打破掉。真正的敵人還隱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在短時間內脫身的話,屆時,敵人的進攻正式展開,缺乏護衛力量的他們會在這場無意義的爭鬥中。
落入真正的危機。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祁夜與王傲冰作為了二階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在這牽扯到了國內幾乎三分之二的勢力的爭鬥中存活下來。
因為,那種層次的戰鬥,已經脫離出了他的最大掌控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