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霓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澤功：“……”
慕雲霓這趟下來，也沒說讓不讓賣這些畫，但是店員們能感覺到老板好像是不大樂意的。可對方又是皇親國戚，他們也不敢得罪，隻好陪著小心道：“先生，您已經付款的這幅畫可以帶走，但是餘下的這些，還是等您跟我們老板溝通好了再說吧。我們這邊有快
遞，可以送上門的。”
澤功崩潰：“我連你們老板手機號碼都不知道！”
店員們：“……”
澤功：“要不然，你們給我她的電話？”
店員們：“……”
澤功也沒為難他們。
他情緒怏怏地提著那幅畫走了。
原本他隻是想來看一看，但是來了一趟之後，他的魂像是被人勾走了。
他開始失魂落魄，開始傻笑，時不時還愁眉苦臉，就跟精神分裂了一樣。
倪筠之專門給澤功打包了兩份祈星大酒店的蟹黃湯包回來，放在桌上給他吃：“我不是給了你她的手機號了嗎？你直接打過去就是了。”
澤功悶悶地咬了一小口湯包，眼中忽然有了神采：“好吃。”
倪筠之笑：“你這樣失魂落魄的，看來今天收獲頗豐啊，佳人很稱心意吧？”
澤功吃完一個湯包，神色倦倦：“她好像看不上我。”
倪筠之笑，一直一直笑。
澤功想揍他，但看在對方輩分比自己高、還給自己帶美食的份上，暫且作罷了。
黛歌。慕雲霓手機上忽然收到了一則短信：【您好，您的小型汽車，車牌號為江B於＊日上午＊點＊分位於珠江路段闖紅燈，扣3分，請於7日內赴轄區交警大隊接受教育與
處理】
慕雲霓的駕照還有一個月就可以扣分清零。
今天早上霧霾太重，她前麵一輛公交車占據了視線，當她跟著公交車往前過了路口，才發現是紅燈。
關鍵是，她那天從盛京趕回B市，為了演講不遲到，一路從機場開美院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在繞城高速超速了，進了城之後又找不到車位，短暫的違停，還是被拍了。
24小時之內，她丟了處女，還被扣了10分，心情喪到不行。
原以為，她隻要熬過這個月就好了。
偏偏今天又這麼倒黴。
她崩潰至極，拿了駕照這麼多年，她從來不扣分，偏偏這段時間接二連三，這是衰神附體了嗎？
慕雲霓打電話給前台：“你們誰的駕照分多的，可以跟我去交警大隊扣一下分嗎？幫我扣三分就好，我下個月就清零了。”
店員們紛紛搖頭，有的說沒駕照，有的說自己已經幫朋友扣了分了。
慕雲霓牙齒都發脹，頭皮也發麻，整個人神經都繃起來了。
恰逢B市交通局新規嚴打：扣分滿12分，重考科目一，還要每天去打卡學習理論知識，否則取消駕駛資格。
崩潰之中，她餘光瞥見桌上隨意擺著的一張名片。於是，正在吃蟹黃湯包的某人，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