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池點點頭:“這邊你放心。”
齊非摸摸鼻子,沒有插話。
江謹言把一隻文件袋交給秦墨池,“所有的證據都找齊了,向師傅的事,交給你了。對了,向母的事我也聽說了,你讓她轉去我的醫院,專家已經準備好了,勢必會竭盡全力。”
也隻能如此安排了。
江謹言甚至還沒來得及見侄女兒一麵,又匆匆走了,照舊丟給秦墨池一個爛攤子。
齊非都替他家三爺愁。
…
開庭這天,向晚歌都不敢看她爸。
向文武可能察覺到了什麼,著急的不行。
媽媽還沒醒,蘇芷幫她守著,姐妹兩一起旁聽,中間隔著八丈遠。
公安局的同事們也垂頭喪氣的,他們個個都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可是查不出來。
特別是林成,他隱約猜到這案子可能涉及豪門恩怨,他也不懼豪門,就是死活找不到突破口。
他拍拍向晚歌的肩膀,是安慰,也是愧疚。
終於,雙方律師做了結案陳詞,因為是一屍兩命,原告又步步緊逼,最後法官判處向文武有期徒刑七年,立刻執行。
這相當於是重判了。
想到病重的媽媽,向晚歌隻覺晴天一道霹靂,陸景庭和秦墨池的臉輪流闖進她的腦海,撞得她腦子幾乎要炸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逼我?
為什麼你明明隻要伸以援手就可以救我爸,你卻偏偏冷酷無情?
“等一等!”
所有的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帥哥,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風流倜儻的走進來。
向晚歌半天沒反應過來,還是齊非朝她眨了眨眼,她才猛地回過神。
她來了個猛的,從座位上騰的一聲站起來,衝過去抓住她爸的手,當著法官,律師,陪審員,等等所有人的麵,又哭又笑:“爸,你沒事了,你沒事了。”
因為出現了新的證據,法官宣布,三天後再開庭。
向晚歌這會兒開心的幾乎飛起來,都沒空去看向穎和陸景庭的臉色,撲騰著翅膀就衝了出去。
黑色的卡宴裏,秦墨池冷酷的側臉相當迷人。
他的視線落在忙碌的車流中,深邃,卻空洞。
向晚歌站在車前,突然不敢上車了。
“向小姐,上啊,愣著幹什麼?你不熱啊!”齊非幫她拉開車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車。
秦墨池也坐在後麵,依舊扭頭看著車外,仿佛不知道車上多了一個人。
向晚歌咬人的狠勁兒沒了,這會兒就是一隻沒出息的鵪鶉,緊緊挨著車門,生怕自己的存在汙染了空氣一般。
她知道自己就是個慫的,可是,瞅瞅這個男人,是個人在他麵前都得慫吧?
連齊非都慫呢!
這麼一想,向晚歌又找補了一些自信。
“謝謝你!”
秦墨池轉頭看了齊非一眼:“去醫院。”
“啊?”向晚歌大窘,不帶這麼無視人的啊!
“那個,那天咬你,不好意思。”
嘎吱一聲,車子一個急刹,車裏的人被晃了個七葷八素。
齊非崇拜的看了向晚歌一眼,你大爺的,向晚歌,你敢咬三爺,膽兒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