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們會盡力的。”副院長在這寒冷的冬天直冒冷汗。
剛才已經被江晉安和江謹言警告過了,他哪敢不盡力啊!
醫院是江謹言負責,他這會兒已經在往機場趕的路上了。
“三爺,是我們疏忽了,我……”
不等黑哥說完,秦墨池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第二次,秦墨池體會到了什麼是撕心裂肺。
第一次是那場火。
當時的情景他從來沒有跟向晚歌細說過。
畢竟那個時候他的懷裏抱著別的女人,所以不管真相如何,他都沒勇氣提那件事。
除了陸瑜沒人知道,他抱著陸瑜的雙手一直在發抖。
餘光中看見陸景庭果真抱著向晚歌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汗水已經把他的襯衣都打濕了。
就好像,死裏逃生的是他自己。
第二次是在剛才,接到黑哥電話的時候,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心髒不斷往下沉。
他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到達這裏的。
隻知道隱約記得途中遇到一個傻逼,他差點開車把那個傻逼撞飛。
江晉安趕來的時候,就看見秦墨池直愣愣地站在手術室門口,樓道裏很多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鴉雀無聲。
“江董……”黑哥感覺沒臉見人了。
“等我小孫孫出來了再收拾你。”江晉安沉著臉:“都給我滾!”
黑哥帶著手下滾了。
沒敢真滾,藏在江晉安和秦墨池看不見的地方候著。
安心在路上已經把眼睛哭紅了,過去跟秦墨池站在一起,眼巴巴地守著手術室。
江晉安心情煩躁的把多餘的人都趕走,副院長苦哈哈的想走不敢走。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包裹好的小團子出來。
“董事長,秦總,大人孩子都沒事,隻是……”
不等護士說完,秦墨池側身衝了進去。
手術室裏,護士正要把向晚歌抬到推車上,見秦墨池進來都齊齊一愣。
手術台上的人緊緊閉著眼睛,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
手術台旁邊,一堆染血的紗布刺目驚心,空氣中是濃鬱的血腥味。
“她為什麼在睡?”
秦墨池雖然麵無表情,說話的聲音卻很低,生怕吵到了向晚歌一樣。
“因為麻藥還沒過去。”一個護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種常識性的問題秦三爺竟然不知道?
見她們動手抬向晚歌,秦墨池過去:“我來。”
一個護士提醒:“小姐是剖腹產,肚子上有傷口,盡量……”
話沒說完,就見秦墨池平平抱著向晚歌,輕輕地把她放在了推車上。
秦墨池推著推車,雙眼一刻也沒從向晚歌的臉上離開過。
到了病房,他又小心翼翼把向晚歌抱到病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向晚歌的體溫有點高,發燒了,醫生護士絡繹不絕進來。
秦墨池拒絕向醫生打聽病情,隻有一句話:“她必須好!”
忙了一個多小時,向晚歌的體溫控製住了,人也幽幽轉醒。
她比正常剖腹產的孕婦晚醒了半個小時。
醒過來第一句就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