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C市上流圈子裏流傳著一個笑話。
據說某局長兒子大婚,本著勤儉節約的原則,宴請的賓客非常有限,總共就五十桌。
但是,婚禮當天,就連這五十桌都沒坐滿,總共就坐了三十桌。
C市百姓紛紛表揚,某某局長真是高風亮節難得的清官啊,改天給他送個匾去。
事實如何呢?
其實當天,某某局長真的哭暈在廁所。
丟人丟大發了,本地有頭有臉的商界的豪們沒一個露麵。
秦家,翟家,江家的人更是不見蹤影。
秦墨池這天還真陪著向晚歌去做美容了,讓老婆一直美下去,是每個男人應盡的義務——秦三爺說的。
向晚歌不僅做了個美容,還給全身做了個SPA。
其實她和蘇芷經常來做,有時下班了就一起過來,秦墨池是第一次陪她。
從會所出來兩口子吃了個飯,去聽了個音樂劇,下午還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
向晚歌花了一百萬買了一個山區學生自己畫的畫。
那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畫的是一副素描——一個佝僂的背影,旁邊寫了兩個字,爺爺。
少年畫的是他爺爺,山區的留守兒童,最熟悉的人就是自己的爺爺奶奶。
畫的很好,向晚歌雖然給的是天價,但是她覺得值得,準備把這幅畫送給秦修。
“比咱們兒子的功底強很多。”向晚歌挽著秦墨池的胳膊:“希望他能繼續畫。”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突然跑到他們麵前,深深的一個躬下去:“叔叔阿姨,我叫莫淵,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
說完那孩子就跑了,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裏。
向晚歌和秦墨池麵麵相覷。
“別想了。”秦墨池拍拍向晚歌的肩膀:“適當的施以援手就行了,人生是自己闖出來的。”
向晚歌點點頭,想到剛才那個幾乎跟她一樣高的男孩子,笑著道:“莫淵,我倒是很期待他再次站在咱們麵前。”
買了畫,秦墨池又偷偷給某希望小學捐了一筆錢,兩口子花了錢,舒坦了。
秦墨池更舒坦,尤其收到張波傳來的消息,他就更舒坦了。
哼,沈氏想拿大頭?那也要看他秦三爺答不答應。
所有人都知道,秦三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
這可不僅僅隻是秦家,現在三大豪門已經空前的團結,江家更是秦三爺的娘家,得罪一個秦家沒關係,三家都得罪了,你政府後麵的經濟建設要不要這三家出力了?
更何況現在全市一大半都以這三家馬首是瞻了,這還怎麼玩?
沈氏畢竟是外省的,本地的大鱷在那虎視眈眈的,你真敢無視?
有人頭痛了。
誰能想到秦三爺不待見沈氏呢?
就連沈睿自己都懵逼中。
沈睿還在納悶,心想爺是肖想你老婆不錯,不過這不是啥都沒幹呢麼?你秦三爺竟然有錢不賺把送上門的肥羊一腳踹開了?
沈睿當然不會想到堂堂秦三爺竟然會陪著老婆玩臥底的戲碼,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被三爺早八百年劃在敵人的名單內了。